薩蘭目送老人被護工推進電梯,沉思片刻快步走過來:“主管……”
“稍等。”伊莎對薩蘭說了一句話,繼續電話問:“有什麼問題嗎?”
梁襲道:“我討厭必選,因為對方就可以把握你的行動軌跡。”
“主管。”薩蘭堅持插話。
伊莎無奈,把電話移開耳邊,道:“你說。”
薩蘭道:“剛才出去的老人沒醒。”
伊莎問:“怎麼?”
薩蘭道:“按照醫療要求,在離開手術室之前,醫生一定會叫醒患者。”
伊莎拿起對講機問:“詹姆,情況如何?”詹姆是刀鋒一名探員,也是刀鋒中的應急醫療官,他有醫生執照。因此他被派遣到手術室門外等待。
詹姆回答:“一切正常。”
伊莎想了一會,問:“詹姆,你和提姆上次去看的球賽是什麼比賽?聯賽杯,還是冠軍杯?”
詹姆停頓一會回答:“冠軍杯。”
伊莎拔槍下令:“羅伯特,帶人攔截那個病人,其他人跟我來。”
伊莎等兩人從工作人員通道進入,胸前掛工牌名為雪蜜的護士上前阻止:“對不起,這是無菌手術室。”
“緊急情況。”伊莎亮出證件,問:“7號手術室在哪?”
護士反應很快,前麵帶路:“這邊走。”
雪蜜拿id牌刷卡打開id權限門,帶著眾人左拐後走了十幾米到達7號手術室,但7號手術室門口哪有詹姆。推門進去,隻見詹姆倒在地上,幾名醫護人員被紮帶捆綁在一起坐在地上,口被封堵不能言。再看手術台上空空如也,哪有戴維斯的身影。
伊莎心中大急,強冷靜問:“有哪個房間是空的嗎?”
“空的?”護士理解能力很好,看向斜對麵道:“5號手術室電力設備發生故障,工程部查明後聯係設備公司,設備公司連夜派人維修。早上他們離開時說還需要更換幾個重要零件,他們晚上再來處理,讓我們今天不要使用5號手術室。”
伊莎推開5號手術室的門,身後人員持槍進入檢查,很快彙報道:“安全。”
伊莎進入房間,左右掃視後,道:“通知物證采集信息。”接電話。
電話那邊的羅伯特道:“他們跑了。已經通知指揮中心,調配多警種對目標車輛進行攔截。”
伊莎已經明白怎麼回事。昨天有人破壞了瑪利亞醫院5號手術室的電力設備,攔截醫院與維修公司電話,冒充維修工到5號手術室。今天早上他們沒有全部離開,在戴維斯手術即將結束時,他們攻擊7號手術室,給戴維斯戴上一個矽皮麵具後,大搖大擺的以護工身份推著戴維斯離開。
“你們是誰?”一名穿手術醫生服裝的人站立在門口質問:“你們不知道這是無菌手術室嗎?”
伊莎疑惑,走出門外,左右看了一眼,原本陪伴自己的護士去哪了?伊莎問:“你見到雪蜜了嗎?”
“沒有,她在做手術吧?7號手術室?”醫生不太確定。
伊莎一聽徹底怒了,大步的走回7號手術室。一名紅河隊員釋放被綁醫護人員,伊莎問:“誰是雪蜜?”
“我是。”一名護士舉下手回答。
伊莎問:“你的胸卡呢?”
護士回答:“被歹徒拿走。”
伊莎問:“他們幾個人?”
護士回答:“三個人。”
醫生補充:“兩男一女,男子分彆穿醫生和護工的服裝。女子穿了醫生的服裝。女子把患者推走後回到了這裡,換了一套護士服裝,並
且將雪蜜的胸卡拿走。”
……
梁襲和波比還在安全屋,他們坐在前院就伊莎突然掛斷電話的行為進行了猜測。從信號乾擾到火警意外,他們已經猜了個遍。朱麗葉在多次嘗試後,終於是接通了薩蘭的手機。掛斷電話,朱麗葉走到兩人麵前道:“戴維斯被人偷走。”
梁襲興奮一拽拳:“我對了!”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波比好奇問。
梁襲道:“必然,必然讓我想起了錘石。錘石的計劃中存在必然因素。所以我一直堅持,想破壞錘石計劃一定要反邏輯。走路時發現地上有一遝錢,本應該撿起,但我要當沒看見。女朋友幸福的親我,正常來說應該擁抱女朋友,但我不,我要一腳把女朋友踹飛。”
“好了,知道你無時無刻不在腦海裡戰勝卡琳。”波比問:“然後呢?”
梁襲道:“這個必然讓我有些緊張,剛才電話裡我聽到詹姆的名字,這讓我更加緊張。因為詹姆是刀鋒內唯一一位正規醫生,他肯定會近距離接觸手術,乃至陪同戴維斯進行手術。這又是一個必然。”
梁襲道:“假設歹徒能算到第一個必然,就存在帶走戴維斯的可能。”
朱麗葉:“你們不著急嗎?”
梁襲道:“事情已經發生,何必著急?話說回來,這夥人是我認識的最難對付的一群人。”
波比問:“會不會是那個劍人錘石?”
梁襲思考對比後否認:“風格不同。錘石做事細膩,嚴格控製計劃細節。馬爾這夥人做事大開大合,臨場反應快,不局限於計劃細節……安全屋原主人很有生活品味,前院視野開闊,坐在這裡曬著太陽,吹著微風就已經是一種享受。”突然感覺愜意,腦回路不禁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