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辦公室雖然屢立奇功,但是短板非常明顯,都屬於行動型人員,並且玩的是三板斧。沒有刀鋒紅藍雙隊特警的板凳深度,也沒有菲奧娜這類頂尖技術人才。統籌與管理方麵走的是還是江湖式管理,日常作風散漫。由反恐辦公室來保護斯科爾,梁襲心中沒底。
梁襲問劉真:“在海利亞城堡另外一位被捕的歹徒是誰?”
“查不到身份。”劉真看蕾娜。
蕾娜搖頭:“我不認識這人,他叫什麼名字?”
劉真道:“他說他叫丹尼,隻回答他叫丹尼,對於其他的問題一概不知。”
梁襲問:“蕾娜,白毛女艾蓮娜與壯漢喬丹是什麼人?”
蕾娜歎氣:“我怎麼要回答這麼多問題?”
梁襲:“誠意。”
蕾娜道:“喬丹是你們英國人,兩年前因為觸犯軍紀被勒令退伍。你們想問的是,為什麼沒有對他進行全麵調查,或者逮捕他進行審問,為什麼喬丹如此輕鬆離開英國,在法國過起鄉村生活。這個問題答桉是法律,你們已經抓過他了,沒有辦法控告他。其次,喬丹去法國的目的地是一個鄉村,這裡有他爺爺的房子,喬丹是可夫家族的成員,是漢娜堂哥的兒子。沒有證據,抓不了他。”
蕾娜道:“艾蓮娜的父親是戴維斯。”停頓,等待驚訝。
沒有驚訝,梁襲緩解尷尬出聲:“那……”
“謝謝配合。”蕾娜道:“瑞典警方在昨天傳喚艾蓮娜,請她就與馬爾團隊一事進行解釋。艾蓮娜表示自己不需要解釋。以我們的看法,艾蓮娜應該在幫戴維斯做事。我們無法確定戴維斯與馬爾之間的關係是朋友,還是敵人,或者互相利用。如果艾蓮娜身份沒有曝光,我們可以采取一些不太友好的手段來問出答桉。艾蓮娜身份曝光之後,我們想和她說上幾句話,說不定都要通過崴腳手段來達成。”
蕾娜道:“我們認為艾蓮娜是一位比較普通的,生活條件優越的單身女性。從艾蓮娜學習、工作與生活軌跡來看,未發現艾蓮娜牽扯到任何犯罪中。”
梁襲道:“可是艾蓮娜的電腦連接到提姆的電腦中。”也因為此艾蓮娜身份才曝光。
蕾娜道:“艾蓮娜隻是買過電腦。我們查看了海關申報與機場監控,我們沒有發現艾蓮娜攜帶電腦進入英國。因此我們一直沒有動艾蓮娜,否則瑞典警方怎麼可能趕在我們前麵呢?根據進一步調查,艾蓮娜在購買電腦後不久,郵寄一個國際快遞到戴維斯在東歐的住所,恰逢戴維斯生日前夕。唯一沒搞清楚的是,為什麼送給戴維斯的電腦會落在馬爾團夥手上。根據這條信息,我們目前偏向戴維斯和馬爾屬於友好關係,電腦有可能是戴維斯轉贈給馬爾,馬爾轉手送給自己團夥的技術人員。”
無論什麼原因,蕾娜他們找不到艾蓮娜的突破口,同時他們也不太關心艾蓮娜。他們更關心的是斯科爾。斯科爾是他們掌握的第一位生還的沉默者小組正式成員。至於同時被捕的丹尼,其身份還在查詢中。但蕾娜他們相信,丹尼不可能比斯科爾重要。隻要斯科爾開口,沉默者小組之謎也將因此解開。
也就是說有人在搞鬼,鑒於馬爾是民族主義者,所以菲爾搞鬼的可能性最高。但人永恒不變的定律是人會變。
梁襲放下快子,伸手一拉身邊劉真肩膀,兩人在蕾娜和羅伯特注視之下走到一邊說悄悄話。
梁襲:“這事不能背,肯定會壞事。”
劉真為難道:“刀鋒有奸細,我們反恐辦公室不扛,誰來負責這件事?”
“扛不下來。這女人嗬嗬。”梁襲回頭對蕾娜擠出一個微笑,轉頭繼續低聲道:“她的話部分可信,部分存疑,部分撒謊。可信的
部分是沉默者計劃,這事情已經瞞不住。存疑的部分是她說的相信刀鋒和反恐辦公室。撒謊部分是我追問的部分,她沒有準備的很充分,回答的很牽強。比如艾蓮娜和喬丹,比如頑抗後投降的名叫丹尼的歹徒。我個人推測丹尼和艾蓮娜還有喬丹都不是馬爾團夥的人,而是德英法的人。”
劉真難以置信。
梁襲道:“我認為馬爾反客為主,要求德英法的人幫他解救戴維斯,最少提供相應的信息。喬丹、丹尼還有艾蓮娜應該都是官方人員,我甚至懷疑海利亞城堡都是官方特工,是他們偷走了戴維斯。目的是和馬爾交易某些東西。”
劉真恍然:“要說馬爾團夥怎麼會連一把突擊步槍都沒有。臥槽這群孫子。”怒!
梁襲道:“我不能肯定是不是這樣。不過我知道保護斯科爾這活乾不了。彆人對你越真誠,想得到的就越多。蕾娜坦率說明沉默者計劃,說明她想要更多的東西。這活不能接,刀鋒也不能接,不能讓斯科爾在你們手上沒了。”
劉真問:“你意思是他們現在還在亡羊補牢,想掩蓋沉默者計劃?”
梁襲道:“掩蓋不了沉默者計劃,但是可以掩蓋沉默者計劃的內容,特彆是一些不光彩的內容。將沉默者計劃變成三國聯合調查黑暗會的一次秘密行動。這樣一來不僅大家都能理解,而且說不定還能加分。”
梁襲道:“最大破綻是她為了放大事件而說:據說菲爾離職。她可能是欺負我不懂,我的卡琳告訴我,國防大臣無法直接指揮菲爾,菲爾的人事權也不在國防大臣手上。作為治政中立的菌隊,他們有自己的任免與監督係統。我當時聽不明白,卡琳簡單解釋,首相可以任命國防大臣,國防大臣可以命令參謀部,但是首相和國防大臣無權任免參謀部主要將領。何況菲爾還是代表英國在南約係統中的實權人物,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讓他離職。”
梁襲道:“從這些細節推斷,她希望刀鋒或者反恐辦公室接下這活。我想問你,正常你會如何處置斯科爾?”
劉真回答:“住院手術治療,關押在反恐辦公室的羈押室。區彆在,她要求將斯科爾移動到安全屋。”
梁襲搖頭:“不不,區彆在你們審問,還是他們審問。接下這活,你隻有看押權,而沒有審訊調查權。這些人說的話就算是真話,我們也一個字都不能信。你不能接這個活,也不能審問斯科爾,你不能知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