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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襲對沉默者計劃,馬爾團隊,德法英三國暗戰沒有太大興趣。特彆是對俘虜馬爾逼供之後,梁襲在一定程度上相信馬爾與約翰之死無關。為什麼隻是一定程度?畢竟話是人說的。不過梁襲認為那是馬爾最為可信的話。
這就涉及到一個課題。通過試驗,已知絕大部分人都無法扛過逼供,失敗的原因很多是用刑者沒有找對突破口,沒有使用科學的方法。假設這個已知是正確的,那麼如何對抗嚴刑審訊呢?在很多影視題材中,把目標吊起來打一頓,或者用鞭子,或者用烙鐵,人家不招,就覺得拿不下人家。在研究中表明,痛楚並非是每個人最恐懼和厭惡的生理反應。寒冷、饑餓等人類本能需求有時候更容易突破心理防線。
此外還有心理痛楚,包括了嫉妒,憎恨,孤獨等等。據說現在有一套最科學逼供方式。舉例來說,假設你現在認為酒是最重要的,你甚至可以在酒和家人中選擇酒。那怎麼對付這種人呢?就把他思維改變,改變不了你記憶,改變不了你三觀,但是我可以用藥物讓你進入抑鬱,暴躁,易怒等負麵情緒。在情緒乾擾下就能慢慢改變思維。最直接的例子是化學煙割。在某種犯罪中少部分人是無法克製自己身體反應帶來的衝動,他們在衝動時會產生激烈化學反應,理智難以控製行為。使用化學煙割方式後,即使看見超級美女不穿衣服,他們身體也不會再出現化學反應。
問題回來了,人有極限嗎?能經過專業訓練後應對現代刑審嗎?
如同米利特所說,梁襲無法提供證據,就無法乾涉事件的發展。劉真等人隻能撤離了海利亞城堡,希望物證能在現場找到證據與線索。
在返回倫敦的路上,波比和梁襲各有各的心事。波比希望梁襲就塞拉一事給自己提供意見和建議,作為海王他現在舉棋不定,不知道應該進還是應該退。梁襲知道波比是真煩,自己提出德英法猜想,金發俠波比完全都不關心。反過來,梁襲對波比和塞拉的事也持不關心態度。
直升機停靠於克萊門特集團大樓停機坪,梁襲與波比分道揚鑣,外人在大樓寸步難行,梁襲指定保鏢長送自己離開集團大樓。等電梯正準備聯係金屋美人,告知自己回來時,豪斯打來電話:“中午一起吃飯。”
按照約定,豪斯將在後天將馬爾交給英國人,這時候約吃飯,梁襲知道出了問題。梁襲推測一:豪斯反悔,不想交人。推測二:馬爾死亡。
在梁襲與豪斯通電話時,保鏢長已經聯係好集團公關部準備車輛。兩人到達一樓,一輛黑色轎車在大門位置等待,梁襲擺擺手讓汽車離開,與保鏢長走到一邊,將提姆的事告知:“我不清楚提姆在這件事的定位,甚至無法確定是否卷入事件中。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以我的看法凶多吉少,我知道你們都有責任心,但是這件事挺複雜。”這是梁襲約請波比直升機的主要原因,波比可以不去,但保鏢長得去。
保鏢長問道:“梁先生意思是不要調查提姆的去向?”
“走正常流程。提姆曠工,你們聯係親屬,幫助家屬報失蹤。”梁襲道:“隻是我個人建議。海利亞城堡事件之後,我這類人是不可能知道德英法情報機構的走向,也不會知道他們的態度。”
保鏢長:“但是梁先生知道馬爾團夥與提姆之死有直接關聯。此外,芬妮利用提姆也是提姆死亡的原因之一。”
梁襲問:“你的意思呢?”
保鏢長沉吟片刻:“即使提姆是工作外出事,我們也有義務查明真相,在一定可能上配合協助抓捕凶手。法律沒有給芬妮定罪,但是已經對馬爾團夥定性,如果梁先生將來有馬爾團夥的消息,需要我們提供協助,我們一定義不容辭。”
說話間,波比的汽車開到大門,波比對門童點頭走出大門,看見了側麵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回頭問門童:“他們在那裡多久?”
“三分鐘左右。”
梁襲對波比揮下手告辭,步行離開。保鏢長回來,波比在兩人上車後,漫不經心問:“聊什麼呢?”
保鏢長為難:“不好說。”
“那就彆說。”
保鏢長等待一會道:“梁先生讓我看住你,儘可能不讓你和塞拉小姐單獨接觸。”
“為什麼?”波比驚醒:“他為了賭約一百萬,所以……小人!小人啊。”
保鏢長:“不清楚。”為老板服務。反正都要撒謊,不如編一個可以激勵老板的謊言。自從塞拉一事後,波比心情一直處在低穀。一對雙胞胎姐妹約出海遊玩都被波比拒絕,這在以往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
倫敦雖然寸土寸金,但大小公園非常多。梁襲的午飯地點在距離豪斯影子偵探社有些路程的一個中型公園。這家公園最出名的不是公園,而是餐車。在公園停車場附近有一條八到十輛餐車組成的街頭美食風景線,讓這個停車場在某些時段比商業廣場還熱鬨。
一個有趣的,不知道靠不靠譜的冷知識:北方的公園草地是不能踩的,南方的公園草地是可以踩踏和野營。
梁襲排了四個餐車隊伍,買了幾包食物後,步行五十米左右找到了在樹蔭草地的豪斯。地點選擇非常用心,這棵樹提供的樹蔭不小,但是隻覆蓋兩平米左右的草地,也就是說周邊基本呆不了人。
梁襲將食物放在野餐墊上,問:“這麼謹慎嗎?”
豪斯一愣,左右看看:“這也叫謹慎?真謹慎應該到安全車或者安全屋談話,可以屏蔽所有監聽監控設備。隻要在幾百米外假設一台攝像機,計算機捕捉嘴唇動作進行翻譯,雖然達不到100的正確,但基本可以推測出我們在講什麼。”
道路上有很多監控,不少人認為監控多隻是區域覆蓋,實則一些攝像頭具備很多超過普通人認知的能力。比如你日常開車幾年,乃至十幾年沒有被警察截停與檢查,可是有一天你開一輛過了年檢的汽車上路,為什麼會被截停呢?這就是自動識彆功能。在英國地鐵站等主要交通樞紐位置都安裝有人臉自動識彆係統,不停的拍照和不停的比對。也因為高科技的覆蓋,導致傳統偵探的生存空間越來越小。
梁襲邊吃著卷了甜蝦的卷餅,邊看平板電腦。這是一段被處理過剪接在一起的視頻。視頻中馬爾上校對同一個問題進行招供:你為誰服務。第一段視頻馬爾稱自己為英國服務,自己上司是菲爾。第二段視頻馬爾稱自己為法國人服務,自己的上司叫xxx。第三段視頻馬爾稱自己為德國人服務,自己的上司叫xx。
豪斯介紹:“一共有七個版本,測謊儀獲得數據分成兩組,一組為英、德、西、意。一組為法、瑞、荷。他提到的七個名字分彆是七個國家的現任將軍。我們用了吐真藥,用了心理折磨,用了肉體折磨,問出的問題就是這些。我懷疑他接受過專門的反審訊訓練。”
梁襲疑問:“正常秘密工作者都要接受反審訊訓練吧?”
“不,他們接受是對抗訓練,馬爾接受的是暗示訓練。”豪斯解釋道:“最低劣的手法是隱瞞真相對抗審訊,謊言很容易被拆穿。其次是硬抗類型,在精神失去自控時,他隻會潛意識的回答特定的答案。比如用了吐真藥後問,你是誰?他會回答,我叫小王。你的任務是什麼?我叫小王。你是哪裡人?我叫小王。這種類型是無法在正常狀態下對抗測謊儀,通過信息和技術分析可以得到很多用有的資訊。馬爾接受的是第三種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