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襲開始領著波比過家家,從二樓開始分析案情,並且給出指引,由波比得出答案,這些都是梁襲上午和獨眼玩剩下的東西。一圈下來波比還是比較滿意,覺得自己水平或許不如梁襲,但已經相當不錯。比如自己能看出火場和鋁熱劑無關,因為梁襲提示鋁熱劑難以通過水撲滅。比如自己能發現二樓西南是著火點,因為那位置燒塌了。在梁襲驚歎的目光中雖然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拒絕去考慮哪不對勁。
15分鐘打發了波比後,大家開開心心的上車回倫敦去了。
過了小鎮梁襲才知道波比晚上還約了伯爵夫人,理由那是非常正直。人家家被燒了,沒地方住。人家今天心情肯定很差。
梁襲問:“她會住多久了?”
波比沉思良久:“最多明晚再住一晚,她心情應該就能平複。”
梁襲歎氣:“按照華人傳統輪回係統計算,我不知道認識你到底是扣分,還是加分。”扣除海王方麵來說,波比還算是一個正直的人。
說到這裡,汽車急刹,保鏢長喊:“003警報,003警報,倒車。”
兩人朝前看去,隻見前方路邊停三輛車。一輛警車,一輛轎車,一輛suv。現場可以判斷警車側向撞擊在suv上,將suv車頭擠出路麵。轎車在suv背後。在三輛車的側麵10米不到還有一輛黑色廂車,四名戴了滑雪帽的男子持槍借助廂車掩護與三輛車交火,三輛車這邊有兩名警員,朱麗葉和探員。
一名警員和探員靠躺在警車側麵地上,生死不明。
此時,suv倒車成功,警員站起來對著車窗連續射擊,但suv還是開了出去。事態緊急,之前警察沒空去查看suv內的情況,作為警察也不能用槍清掃suv內的乘客。歹徒支援廂車來的非常快,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名警察中彈。
波比問:“我們車防彈嗎?”
“防。”
“撞上去。”
保鏢長在這一瞬間猶豫了,作為保鏢他不能這麼乾,不能帶著雇主闖入火坑。但是作為人他知道自己現在是警方的最強援,自己離開,他們都得死。保鏢長轉頭看司機皮特:“乾他!準備戰鬥。2號車20米火力支援。”2號車不具備防彈功能。
話落,1號汽車撞擊在廂車的尾部,廂車靠著左邊山體山石朝前摩擦而去,一名歹徒如同被揉搓過的麵團,卡在山體和廂車間一動不動。
剩餘三名歹徒距離梁襲不過兩米,手槍微衝霰彈槍一起招呼過來,多層防彈玻璃硬是扛住了這輪打擊。即使這樣,保鏢長還是大喊讓兩人趴下。
“倒車,再撞。”距離太近,下車必死無疑。現在最可靠就是車輛,小鎮距離槍戰地點不過五公裡,隻要堅持住,援軍很快就會到達。
皮特快速倒車與廂車分離,此時後廂車門被踢開,皮特看見一個蒙麵人肩扛火箭筒單膝跪地瞄準:“法克!”
火箭筒飛出打在汽車車頭,如同鈍刀切豆腐一樣倒騰出一個粗拉拉的大缺口,直接將車頭炸的稀巴爛,零件碎片滿天飛,引擎處噴出大量白煙。汽車本身原地跳震了一下,並沒有出現影視劇中炸爆和翻車情況。
“啊!”皮特一聲喊叫,隻見一根細銅管穿透駕駛室插入其小腹,距離他的小兄弟不到五公分。
車是不能開了,保鏢長一怒之下推車門準備下車火拚,沒想到車門變形無法打開。此時歹徒見到對方來了強援,並沒有戀戰。廂車司機倒車回來擋住右邊射來的子彈,顯然他們的車也具備一定防彈功能。帶上兄弟的屍體,三名歹徒一起上車。汽車開動後,保鏢長看見廂車內發射火箭彈的蒙麵男子關上了後車廂的門。廂車和suv逃之夭夭。
2號保鏢車開到1號車邊,保鏢們分成兩組,兩人救援1號車,兩人前往警車處提供幫助。
梁襲和波比披著毛毯坐在一邊,保鏢們將皮特弄出車外,保鏢長通過對講器向大家說明:“皮特死不了。”
皮特補充:“但也需要救護車。”
一名保鏢彙報:“一名探員應該……中彈,一名警察中彈,無法判斷傷勢。”作為戰場急救兵,他受訓的第一課就是分辨傷員和死者,有些人雖然暫時沒死,但已經沒有搶救價值,這時候就隻能送上一針‘馬飛’,將資源投入到看似傷的很重,但還有搶救價值的人身上。探員現在的精神很好,急救兵保鏢知道這是他體內腎上腺素最後的掙紮,俗稱的回光返照。急救兵甚至知道一分鐘後他會失明,然後感覺到寒冷,全身哆嗦,兩分鐘後他會陷入休克昏迷,直至離開人世。
急救兵保鏢見的場麵不少,但每次遇見這類事都非常難受。他想告訴對方他不行了,讓他說點遺言。但根據以往的經驗,沒有人說遺言,反而罵他,哀求他,說自己沒事,還很好,還有救。離開戰場已經七年,沒想到還能遇見這種狗屁事情。
波比用對講器道:“小鎮醫療條件有限,直接讓派醫療直升機。”
保鏢長回:“明白。”
皮特:“兩架。”
保鏢長:“好。”皮特這傷自己爬回小鎮去醫院掛急診都行。
梁襲裹著毛毯走到警車位置,朱麗葉雙手握著探員的手,不停的哭著,探員沒空說遺言,反而安慰起朱麗葉,雖然已經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急救保鏢正在一名保鏢幫助下處理警員的傷勢,同時鼓勵警員:“醫療直升機將在十分鐘後到達,最好的醫院,最好的醫生,你會沒事的。”
警員滿身是汗,緊緊握住搭檔的手:“我為什麼疼的這麼厲害?”
“因為你中彈了。”口氣輕鬆,帶點調侃的味道。
急救保鏢一紮傷口,警員痛的直接罵臟話,急救保鏢好奇:“竟然沒暈過去。”他儘可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去看一邊漸漸失去生命的探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