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波比豪宅,梁襲剛想問黛西波比在哪,就聽見二樓的桑拿室傳來波比一聲嚎叫。順著聲音上樓,在保健房的桑拿室隔壁的休息室,波比正被一位東南亞裔的男子拿捏。
在旁邊看了一會,梁襲好後悔沒有在遊輪上上這個項目。這位技師下手是真狠,雙手抓波比手腕,膝蓋頂住後背,將波比整個人朝後拉,痛的波比一聲慘叫。既然痛苦為什麼還要做呢?這是馬殺雞的特點,這種疼痛來的速度快,消散的也快,不是非常疼。最大的特點是痛過之後趴在床上特彆的舒服。
一套動作結束,專門給波比配備的美女用芊芊十指給波比放鬆,從動作看波比不是第一次叫馬殺雞套餐。妹子也不是第一次來豪宅。專業的工作人員在工作結束後離開,剩下的事情交給職業的人來收尾。
出乎妹子的意料,趴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波比開口道:“今天不行,我等人。”說歸說,手可不太老實。波比上下其手一會,感覺氣氛不對,妹子沒繼續勾引自己。波比單臂撐起轉頭看,看見梁襲坐在一邊拿了一本雜誌對自己舉了下手。
見波比看向自己,梁襲道:“沒有關係,反正也就三五分鐘的事。”
“你才三五分鐘。”波比揮手示意妹子離開。在妹子關門離開保健室後,波比轉身靠坐床頭,問:“大哥,吃東西嗎?”
梁襲問:“你是找人訴苦,還是找人幫忙?”
波比下床穿上拖鞋,在梁襲身邊的位置坐下,按住牆壁上的按鈕:“送兩份茶點過來。”
梁襲道:“看來是找人幫忙。”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你還整茶點,明顯是不打算讓自己睡覺。重色輕友,讓朋友熬夜幫你找一個不是女朋友的女人,你還是不是人?
波比問:“血月邀請好玩嗎?”
梁襲回答:“絕對比你們家族會議好玩。”
波比一怔:“你知道了?唉……你說怎麼就沒人理解我的雄才偉略呢?”
梁襲反問:“你是怎麼想的?”
波比道:“有點想法和野心……知道豐田吧?”
豐田家族在二戰後幾十年,獲得全球市場汽車高份額,一切都得益於豐田的社長:豐田英二。英二並不是豐田家族繼承者,但他繼承了豐田。在光耀了豐田之後,他再把社長還給了豐田本家繼承者。波比也想打造一個類似的人才選拔係統,同時又能把大權掌握在自己手上。波比希望通過規則讓本家擁有家族的掌控權,在此基礎上大力培養宗族人才,用金錢和地位吸引人才為家族企業工作。
原本這套理念還行,與會人員認為隻要完善細節,對家族和家族成員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在這個環節波比是加分的。至於波父私生子女的事不能全怪波比,波比出生開始就沒正經做過什麼事,也沒有人商量,也不想和人商量,結果得罪了宗族中的一個團體。還好宗族親屬對波比提議並沒有那麼反感,問題不算很大。
波比簡單說明自己和波母溝通,然後把話題順之轉到了塞拉身上,由於事關家醜,所以波比希望梁襲能儘快幫他找到塞拉。梁襲並不認為是多大的事,一位女生離家出走看起來沒有線索,實則在專業人士眼中有無數的線索。閨蜜,朋友,同學總會有知情者,即使女生性格孤僻,不和人往來,她也會說明自己離家出走的原因。
這種心態帶有相當強烈的叛逆心態,叛逆心態中有一種非常愚蠢的典型思想:你對我不好,我就去死,讓你後悔一輩子。女生離家出走也好,自殺也好,她需要他人或者文書來傳達自己離開的原因,以此希望讓哪些關心她的人內心充滿愧疚。
當然塞拉不是叛逆期,對波比也沒有叛逆心態。叛逆者隻能在關心和愛自己的人麵前逞威風。正常社會人不會阻攔你自找死路,說不好還會被當作反麵典型用來教育後代。
第一次波比被咬穿舌頭,梁襲覺得塞拉對於這些方麵的看法比較保守,反抗行為非常激烈。第二次襲擊中塞拉被波比撲倒,她內心又委屈又憤恨,但自知無力與財閥富二代對抗。塞拉要麼一怒之下離開倫敦,要麼一怕之下離開倫敦,要麼一怒加一怕之下離開倫敦。或者因為近期工作壓力大,又遇見波比這爛人,於是想找個地方放鬆一下。
隻要更加深層次動用警方的資源,梁襲相信能很容易找到塞拉。
波比道:“我覺得塞拉有點喜歡我。”
梁襲回答:“我覺得你不要覺得。”
波比來勁:“真的,我撲倒她後,她隻是表現出慌張,並不是感覺到被冒犯。”
梁襲哭笑不得:“大哥,人家根本沒經曆過這些事。好了好了,明早我來處理這件事。”
波比道:“我和你一起去。”
梁襲道:“你不是不能和我玩嗎?”
波比道:“我爸媽的態度非常一致,與其讓我無聊到整出小三出道計劃,反倒不如和你去看風景。相比之下,我死在外麵應該能讓大家更安心一些。”波比是真有實權的家主,有股權,有身份,隻要不瞎做決策就能穩固江山。家族的人都希望他好好的當富二代,好好的紙醉金迷,好好的當海王。
涉及家族和家庭的事,梁襲不知道怎麼插嘴,波比興致上來:“和我說說這次血月邀請。”
說到這事,梁襲點點頭,放下茶杯,用食指戳波比胸口:“小子,記住,我現在已經是億萬富翁。”
“億英鎊?”波比震驚問。
梁襲想了想:“那還差點。”
“五千萬英鎊?”
“那……好像很接近了。”
波比一巴掌將梁襲手拍開:“這麼點小錢在我麵前裝什麼大尾巴狼……不過,你是怎麼賺到的?”這也太狠了點。皮克雖然以警衛身份參加血月邀請,但不愛說話,不愛管閒事,在他口中問不出所以然。從安保公司負責人得知,梁襲在血月邀請上很出風頭,但不是全場最亮的仔。
梁襲從頭說起,第一天,第二天……慢慢的從介紹比賽,轉而進入了更深層次的問題。
波比問:“你本以為裡斯通、血月管家、漢娜、芬妮、豪斯團,他們是一夥人。他們之間存在一些問題,雖然問題不大,但是你不認為他們是一夥人。”
梁襲糾正:“我認為他們可能是一夥人,並沒有說他們不是一夥人。我認為芬妮的身份定位令人深思。從漢娜提桉開始到血月邀請結束,我認為是錘石安排的計劃,在計劃中有一人死亡,這違背了錘石原則,因此錘石和芬妮立場應該一致。從各方麵信息可以看出芬妮與漢娜立場一致,所以錘石和漢娜為同一立場。在這樣的基礎上做出判斷,豪斯團、裡斯通都是漢娜一個陣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