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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襲挺喜歡反恐辦公室的氛圍,當然不是因為一二十名精力過剩的糙漢子無時無刻不製造噪音。梁襲在小白接引下到達反恐辦公室的辦公室,這是反恐辦公室最重要的一個多功能房間,在房間中最重要當屬跑道形超大桌子。p
外麵正在進行早晚交接班,漢子們說的不素的段子,開著朋友和同事們的玩笑,一片嘈雜。在辦公室內,右上角是羅傑的私人領地,一壺茶,老婆做的茶點,一份紙質報紙,讓曬著早上的太陽的他無比愜意。左上角是小白工作地,位置距離出入口很近,方便跑腿的小白時刻準備出發。兩者之間是劉真的地盤,剩餘90的麵積由其他人自行分配。可辦公,可開會,可睡覺,可打牌,可跳舞……p
羅傑看見梁襲,指了指小白,意思是你有事和她說。調查後需要打手就去找劉真,反正彆來煩我就對了。p
白班上班前,反恐辦公室已經知道梁襲要來,並且接受移交的桉件。現在由小白與昆塔部門溝通,昆塔部門與i6溝通,從而獲取梁襲想要的信息。小白是梁襲本次調查的搭檔。本次調查第一個目標是有明確地址,明確時間,明確人物的法國武器展。在武器展上,瑞典大老考斯特與貝當一起出席武器展,貝當由此與菲爾認識。從表麵信息看考斯特有重大嫌疑,但梁襲不會逮住人再想辦法證明他有罪,他需要當天武器展儘可能多的來賓信息和照片等資料,還需要當天和前兩天貝當通訊記錄等情報。p
五位女主角目前有兩人在英國服刑。除了貝當之外,還有一位恐活罪罪犯還有三年服刑期。雖然恐份不會得到律師的幫助,但在警方或者安全部門獲得自己需要的信息情況下,會將桉件交給法庭量刑。法庭在審查安全部門的報告之後直接做出裁定,不會有陪審團,不會有辯護律師。p
據說這位妹子在監獄服刑期間被欺負的很慘,性格也變得懦弱和神經質,已經接受多次心理醫療乾預。梁襲不著急,讓人以獄警的身份臥底到監獄內,他想知道在自己調查期間,會不會有人對妹子下死手。這就是劉真不在的原因,作為反恐辦公室副主管,作為外勤,她是最合適的人選。p
羅傑對此沒有意見,劉真去監獄臥底就是累點,不會有生命危險。隻要不讓自己這把老骨頭去臥底,你把整個反恐辦公室拉去臥底都可以。p
梁襲占了劉真的地盤,推出五塊寫字板,對應五個女主角。每多一個人,在上麵貼上一個人照片。p
到了羅傑喝下午茶時,羅傑終於忍不住道:“梁襲,我們可以上門服務。”意思是,你把小白帶走,想乾嘛乾嘛,不要老在我麵前晃來晃去。p
梁襲歎口氣,將一名男子照片貼在2號女主角寫字板上:“老板在偵探社忙著呢。”p
羅傑:“你不是還有大平層公寓嗎?”p
小白和梁襲一起怒視羅傑,羅傑一笑繼續喝茶,小白滴咕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女朋友。”p
一邊睡午覺的漢子轉身問:“如果沒有呢?”p
小白一怔,砸過去一個計算器,紅著臉專心工作:“根據1號男主角交代,他偶遇1號女主的地點是奧地利舉行的空中力量航展。”i6特工直接與1號男主角會談,隻要男主角說實話,他們就會為男主角保密。這些人和菲爾不同,他們都有家室,一旦被曝光就是醜聞。p
“我知道,是歐洲戰鬥機展覽會。”很多人隻知道巴黎航展,不知道空中力量,是因為空中力量隻有部分展區對平民開放。梁襲若有所思:“包括貝當在內,三個女主角和男主角認識的舞台都與武器展有關。”p
似乎說明一切與考斯特有聯係。梁襲反而生疑,作為一個大老,就算想讓女主角認識男主角,會主動親自參與每一起見麵會嗎?感覺有人在誣陷考斯特。p
為什麼貝當和聖旗沒有利用男女主角的資料呢?有兩個解釋,一個解釋是聖旗和貝當沒有掌握資料,一個解釋是要用在更有用的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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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又來了,有必要這樣誣陷考斯特嗎?考斯特本身就不是善男信女,他有很多小尾巴。他奉行的是國內不犯法,國外犯法不被抓的原則來辦事。是不是還有一個可能:沒有人誣陷,但與考斯特無關呢?p
左右尋思,梁襲覺得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好辦的事沒有人會找梁襲,也不需要找梁襲。因此在數年的實踐工作中,梁襲就沒有接過好辦的桉子。幾乎每個桉子的後麵都隱藏著看不見的暗礁,這就促使梁襲養成了不信證據,雞蛋裡挑骨頭的思維邏輯。縱觀犯罪桉件,有90以上的桉件都是表麵化,表麵是什麼就是什麼。剩餘10中的90要麼是因為偶然因素,要麼是因為預謀因素導致事實與表麵不符。p
梁襲決定正麵看待所有的信息,因此他需要更多的信息,更大量的信息。比如男女主角見麵次數,頻率,地點,有沒有提出要求,事後有沒有聯係等等。想取得這些材料,需要i6特工直接與男主角們問話,鑒於男主角們都有身份證,還需要得到i6主管的同意。p
梁襲蹭過去和羅傑喝茶,羅傑一眼看穿梁襲有話要說。梁襲說明自己的想法,羅傑同意由他和i6主管溝通,溝通成功你們辦事,溝通不成功我們不辦事。在溝通前,羅傑猶豫了一會,還是對梁襲說了他的看法:“你對玫瑰怎麼看?”p
梁襲被問住,他驚訝羅傑能問出這麼有深度的問題。既然問了,梁襲就誠實回答:“不正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