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庭回頭淡淡的看著梁建平:“你姐夫藏東西的地方在哪裡,你姐姐應該都知道吧?”
他問的輕描淡寫,好像剛才隻是順手宰了一隻雞。
梁建平以為自己就已經足夠變態了。
平時他在江西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但是見過了蕭雲庭和戚元,他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殺伐果斷。
這兩個人真的不愧是一對,簡直是黑白無常,兩個人都最擅長殺人抹脖子。
聽見蕭雲庭這話,他吞了口口水,急忙點頭:“知道,知道!我,我可以說服姐姐!”
蕭雲庭垂下眼笑了笑:“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梁建平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意,去了後衙找自己的姐姐。
蕭雲庭則轉身出門,打開門看見外頭的涵鼎,便直接問:“高家鎮怎麼樣?”
涵鼎壓低聲音:“戚大小姐直接就挾持了方遠平,方遠平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想到當時的場景,涵鼎就忍不住在心裡咋舌。
殺人,誰殺得過戚大小姐啊?
帶著人在幾百人裡殺出一條血路,闖到了方遠平的屋子裡,將方遠平放在炸藥堆裡,連火折子都舉起來了。
一開始方遠平還一點兒都不怕,甚至冷冷衝著戚元叫囂:“動手啊!你動手,倒是成全了方某的名聲,何況也讓方某得以完成重任,方某還要多謝這位姑娘成全呢。”
高家鎮的百姓聽見封路燒村的風聲,已經互相扶持著,隻要是還能走動的,基本都來了路口,跪在地上求官兵們給一條活路。
一個才四五歲的小孩子被他的母親抱著,蔫蔫兒的靠在母親懷裡,驚恐又懵懂的看著這群官兵。
這群官兵卻絲毫不管不顧,揮動著手裡的鞭子,不斷地把人往後趕。
方遠平一直都在等之前進高家鎮的那批人出來,畢竟隻有他們出來,他這裡才能點燃炸藥。
那畢竟是徐公公的人。
可不能有絲毫差池。
可沒想到,沒等來徐公公,反倒是等來了一個女子。
他聽著百姓們的哭聲喊聲和尖叫聲,衝著戚元笑了:“這位姑娘,你動作快些,可不能讓那些人跑出來。”
一副絲毫不怕死的樣子。
戚元卻也一點兒都沒生氣,她隻是麵無表情的踢在了方遠平的膝蓋窩,一腳將方遠平給踢得斷了一條腿,半跪在了地上。
而後淡淡的譏誚的問:“方大人這麼不怕死,您家裡的人,一定也是如此吧?”
方遠平的臉色微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戚元看了春升一眼:“跟方大人說說,你是什麼身份。”
春升驕傲的上前一步,掀開了鬥篷,露出了自己穿著的飛魚服,露出腰間的繡春刀,似笑非笑的看著方遠平:“錦衣衛百戶成春升,方遠平,你出身安遠,家中一共有十六口人,族中一共有七百八十六人,祠堂在安遠武功山山腳下的村子,是吧?”
看到飛魚服的那一刻,方遠平的神色就徹底變了。
此時聽見春升說的這些話,更是一下子就心沉到了穀底:“你要乾什麼?!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