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良勇歎了聲氣:“殿下!您想想,您今天要是死在這裡,那豈不是如了他們的意?”
齊王這才鬆動了,由著劉護衛他們給拽動了,幾十個護衛護著齊王和熊良勇往暗道去。
但凡是王府這樣的地方,就沒有不挖暗道的。
為的便就是怕有朝一日出什麼事,能有脫身的機會。
齊王的這座府邸自然也是如此。
熊良勇無聲的鬆了口氣,雖然事情糟糕透了,但是好歹能逃出去,人還活著。
隻要活著,就能有翻身的機會。
他見齊王氣的似乎隨時都快暈過去的樣子,隻能沒話找話:“殿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您實在不必計較這一時的勝負。”
齊王沒有說話,他現在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一腔的怒火卻找不到出口。
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
為什麼又會走到這一步?
戚元和蕭雲庭到底何德何能?為什麼他們做什麼事都可以如此順利?
他死死的攥住自己的手,右眼皮突突的跳了幾下。
劉護衛小心翼翼的伸手攔住他們,上前轉動了暗道的機關。
機關打開,外麵清新的風一下子便灌進來,將人吹得打了個冷顫。
劉護衛先出了暗道的門,而後便接應著齊王他們出去。
這個暗道的出口挖在洪都的青雲路的一處書局,書局自然也是齊王的產業。
劉護衛一直高懸的心此時終於放鬆了片刻,低聲的說:“殿下,先安置......”
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忽然臉色大變,下意識就揮刀猛地一劃。
一根箭矢哢嚓一聲被應聲砍斷。
劉護衛簡直一下子毛骨悚然,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有埋伏!”
埋伏?!
齊王猛地抬頭,就感覺有什麼東西擦著自己的臉頰飛過去了,他的臉頰頓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劇痛,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血。
有人在放箭!
他冷冷的盯著不遠處的院牆,而此時,戚元笑眯眯的伏在院牆上,衝著他笑了笑:“齊王殿下,又見麵了。”
她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您的書房密室裡也有你王府的圖紙啊,你怎麼忘了呢?”
這句話簡直像是一柄利劍,刺得齊王血肉模糊。
他給戚元的特權和信任,完全變成了戚元朝他捅來的刀子!
他厲聲怒斥:“賤人!你這個賤人!”
“彼此彼此。”戚元再次張弓搭箭,穩穩地對準了齊王:“我不是殿下自己請來的嗎?”
熊良勇嚇得腿都已經軟了,此時此刻已經根本說不出話,隻是死死的後退。
劉護衛卻大喊了一聲:“保護殿下!”
立即就有親衛擋在了齊王跟前,而他則是飛快的上了旁邊的樹,而後朝著戚元飛撲過去。
戚元不慌不忙的調轉了方向,對準了劉護衛猛地拉動弓弦,一下子便連射出三箭。
劉護衛被一箭射中大腿,慘叫了一聲從樹上跌落。
而戚元則已經又對準了齊王,手裡的箭矢如同流星,飛快的朝著齊王而去。
齊王死死的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