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海恩打招呼這個人名叫鄭直男,是個警察,兩年前曾和海恩有過一次交集,所以,他是為數不多知道海恩另一個身份的人。
當然,四喜看到了海恩那個手部動作的時候,鄭直男也看到了,他看了看又低下頭吃東西的四喜,問海恩道:“這位也是你朋友!”
海恩連忙對鄭直男說:“不,他是廢品回收站老板,我們是生意夥伴!”
他們的這番對話,把鄭直男的兩個同伴聽的是雲裡霧中的!其中那個二十幾歲的青年就對鄭直男說:“老鄭,這案子隊長可是不讓跟一般人說!他們這身份!”
說到這,他又轉頭對海恩和四喜微笑著說:“不好意思,沒有歧視你們的意思!”
海恩和四喜當然知道,這個警察沒有歧視他們的意思,而且他們確實也不想聽,畢竟,能找上他們,那案子多半是他們圈子裡的事。
但是,鄭直男的另一個同伴顯然就比這個年輕人明白,而且他此時已經隱約猜測到了麵前坐著的這兩位是什麼情況了!
於是,他開口對鄭直男說道:“小鄭,這兩位難道就是你時常提起的那兩位,還不給我引薦引薦!”
四喜一看這情況,連忙站起來對那個人說:“我叫趙喜,大家都叫我四喜,是那邊廢品回收站的,以後要是幾位老板有什麼生意還要多照顧我點!”
他這話一出,三個警察互相對看一眼,那個五十多歲的警察,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四喜,他看著四喜就想:小王的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難道這個人真的看不出我們的身份?
看出了同伴的疑惑,鄭直男就對海恩說:“這位朋友除了廢品回收站,還有彆的業務嗎!”
海恩則是麵色平淡的說:“那你得問他了,我就是在破爛這個領域和他有交流!”
就在這時,二小從屋裡蹦躂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海恩和四喜,他跳到幾個人身邊對四喜說:“我有個好玩的,我跟你換,你把那個皮球給我!”
四喜連忙掏出煙讓了一圈,然後說:“二小,你等會,等我抽完這根煙,回去跟你換。”
而那個年輕警察看著二小問道:“你有什麼好玩的,給我看看行嗎?”
二小一聽這話,立馬死死的握緊了雙手,仿佛手裡抓著什麼稀世的珍寶一樣,一臉警惕的說:“不給你看,就不給你看!”
這時李嫂站在油鍋旁喊道:“二小,彆在那搗亂,快回來!”二小立馬撅著嘴對李嫂說:“不要你管!”
海恩則是轉頭對李嫂說:“沒事李嫂,就讓他在這玩吧!”
就在此時,一輛農用三輪車停到了廢品回收站門口,四喜一看,轉頭對海恩說:“來買賣了,我先走啦!”說完站起來就走,二小則是跟在四喜的屁股後麵去了廢品回收站。
等四喜走了,三個警察就坐了下來,然後那個五十多歲的警察就對海恩說:“要是不夠,就吃這個!”
海恩說了聲謝謝,但是並沒有伸手去拿三個警察的早餐,而是一口把碗裡的豆漿喝光,然後站起來去了自己的三輪旁邊。
就在海恩騎上三輪要走的時候,鄭直男突然對海恩說:“昨天晚上出了點事,你看…!”
而海恩卻假裝沒聽到,蹬起三輪車自顧自的走了!
等海恩走遠了,那個二十多歲的警察說:“馮隊,我怎麼感覺那個人,怪怪的?”
馮隊微笑著說道:“嗯!行!這一趟不白出來,這還不到一個小時就發現問題了,小王,那你說說他哪裡怪了?”
而小王則是像模像樣的跟馮隊說了他的想法:“馮隊,你看呀,這第一點…”
鄭直男微笑著搖了搖頭,站起來走向了正在炸油條的李嫂,來到李嫂身邊,鄭直男又看了看已經走出老遠的海恩問李嫂:“大姐,我問一下,你們昨天幾點睡的…?”
經過一早上的忙碌,海恩收獲頗豐,尤其今天還收了個大件,海恩一邊吃著煎餅,一邊看著車上被毛氈裹得嚴嚴實實的電視。
這是在一個小區花了一百收過來的,啥毛病也沒有,在海恩住的地方,這個電視一轉手就能賣五六百。
他這正盤算著晚上買點什麼酒菜下酒的時候,他手機收到一條信息,海恩打開一看,那是四喜發來的。
信息是那個‘膠皮棍’的詳細資料以及近況,海恩粗略看了看,心裡大概就有數了。
這個‘膠皮棍’本名叫張永超,父母雙亡,哥哥張振東,是本市出了名的地痞,勢力關係複雜。
由於張永超背後有這個保’護傘,所以他平時飛揚跋扈慣了,就拿昨天的事來說:
當時,他想超車,可是主路那邊是輛公交車,他過不去,就把車開上了輔路,就因為前麵一個快遞小哥在他按喇叭以後沒有及時躲開,他一踩油門就把人給撞了。
這還不算完,撞完人居然下了車開口就罵那個快遞小哥,而正好黃毛從網吧出來,就看到了這一幕,後麵就是黃毛被他揍了。
而就是這樣一個橫行街頭的流氓,居然在昨天晚上十二點以前就放出了派出所!
而且,他出了派出所還在派出所門口發朋友圈炫耀,大言不慚的說:“誰能把我怎麼樣!”
海恩收起手機,蹬起三輪車回了鴻運道,來到李嫂的小賣部,海恩還沒下車,二小就過來了,伸手就要翻三輪車上的東西。
海恩連忙下了車,從兜裡拿出兩張單說:“彆翻,好東西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