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準備改名叫蛤蟆了,我一個大木盆有什麼好哭死的!”藍雀雖然嘴硬,想到若是真被老祖改名喚作大木盆,那、那就乾脆申請去閉關,閉死關!
兩女正在相互訴苦,屋中小焰炎術的火球上忽然啪地一聲,爆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火花,下一刻一枚白色的翎羽便從那火花中“迸”出來,緩緩飄落在她們身前的桌上。
“老祖的千裡傳音符!”藍雀趕緊撿起那枚白羽,稍微注入法力,雲裳帶著怒意的聲音便在屋子裡麵響起:“你們兩個丫頭,一天到晚都在乾些什麼?那小蠻子都跑出城了,還不趕緊把他給我抓回來!”
藍雀隻覺得腦袋立馬大了一圈兒,那臭蠻子昨天夜裡不是信誓旦旦要在野狼鎮逗留兩天才會起身去往蠻武皇城的嗎,怎麼今天就提前溜了?
狗丫兒也是氣得粉麵含霜,她的心中後悔死了,若不是因為吃人家的嘴短,一時心軟沒將這小蠻子及早拿下。想想被他吞了三顆開脈丹,狗丫兒簡直是心疼死了,三顆開脈丹啊,竟然開出個屁靈根,也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甚至連“屁靈根”這個詞都是專為他獨創出來的。
狗丫兒纖手一轉,手中便多了一隻豆粒大小的小蟲兒,此蟲渾身圓滾滾的,屁股上還散發著微弱的熒光。此蟲名為尋蹤蠱,公蟲隻會在地上爬負責交配,能飛的全是母蟲,俗名狗丫頭,隻要被它鎖定了氣息,千裡之內它總能找到那氣息的本主。
狗丫兒被雲裳改成現在的名字就是沾了這“狗丫頭”的光,她將一片破布在狗丫頭的麵前揮了揮。狗丫頭便一頭撲在破布上,扭著胖胖的屁股轉了好幾圈,才又嗡嗡地飛了起來。
狗丫兒伸出手掌,那小蟲便落在她的掌心,屁股朝著一個方向閃了幾下。
這蟲雖然能夠追蹤氣味,卻因為體型的原因飛不多遠,正確的驅役方法是把它托在手中,靠著它閃光的指引去追蹤對象。
狗丫兒匆匆換過緊身的夜行衣衫,又從藍雀那裡取了出城的令符,囑咐藍雀在家留守,出了門幾個輕盈的縱跳,便消失在夜空裡。
藍雀在屋裡坐了片刻,卻總覺得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她猶豫一陣,終於下了決心,也匆匆換了衣衫,尋著狗丫兒消失的方向追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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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勤此刻已經連著翻越了十幾座山峰,相對來時的速度可謂天壤之彆。他估計再有一天,就可以橫穿大倉山進入郡城的領地。
耳邊呼呼帶起的風聲,讓他有種踏空飛翔的感覺,殷勤不會調動靈力,之所以能夠翻山越嶺地高速奔行,全靠他血脈中那條冰寒的幽焰的幫忙。
這條冰寒幽焰好像一條纖細的靈蛇,在他的血脈中高速遊走,焰蛇本身並不能產生多大的能量,可它卻能調動殷勤體內頗為充盈卻又厚重粘稠的玄龜血脈隨之流轉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血管中停靠了很久的一串長長的火車,終於有了動力,緩緩啟動,然後一點點地加速,並且越來越快。
殷勤奔行到月上中天,渾身已經大汗淋漓,感覺再跑下去會很吃力,他緩緩降下了速度,在一塊巨石的邊上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