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勤臉色一垮道:“我這人其實是個驢糞蛋兒表麵光,精神雖然不錯,內裡的傷勢卻隻能勉強維持著。”
藍雀明知他在鬼扯,卻也拿這個驢糞蛋沒轍。狗丫兒凶巴巴地翻了一眼殷勤,扭臉兒對藍雀道:“藍雀姐咱走,不求他,等見到老祖,有他好受的時候。”
“見到老祖,我自然好受。兩位前輩隻管放心,等我成了兩位前輩的大師兄,也不會讓你們難受。”殷勤笑嘻嘻地道。
藍雀眉毛一挑正要接話,前院負責接待的一位築基主事匆匆忙忙地跑來,進院就喊:“藍雀師姐,狗丫兒師姐,昨天答應加入內門的幾家弟子已經來了,此刻正在前麵等著呢。”
藍雀聞言顧不得與殷勤鬥嘴,交代狗丫兒在此看住殷勤,與那主事一起往前院去了。
殷勤瞟了一眼一直對他怒目而視的圓眼兒女修,聳聳肩膀道:“狗丫兒這名字,倒挺彆致的。”
下一刻一柄陰森的小劍便橫在了他的喉嚨前。殷勤皺了粥眉頭,伸手扒拉開那柄小劍,對狗丫兒道:“有話好好說,不要總是舞刀弄劍的,反正待著也是無聊,要不咱倆打個賭吧?”
狗丫兒伸出手掌,那柄小劍緩緩落在她的掌心上,她冷冷地看殷勤,一言不發。
殷勤無所謂地繼續自言自語:“咱就賭外麵那幾個開脈少年吧?聽那主事的說,他們都是答應加入你們花狸峰內門的。我賭他們今天是來反悔的,我若輸了,就解去你身上的血毒如何?”
狗丫兒冷哼一聲,沒接茬兒。
“我若輸了呢?”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狗丫兒忽然問道。
她原本打算一句話都不和殷勤說的,可越想越覺得,又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藍雀昨天和她說過那幾個少年的情況,不但都和山門內的長老沾親帶故,而且花狸峰又許下了每月三枚金葉子的補助,於情於理都不應該變卦。
殷勤見狗丫兒搭話,心頭暗喜,即便狗丫兒不提,他也舍不得讓寶貴的幽焰在她體內待的太久。而且,誰知道那花狸老祖有多大的道行,萬一被她窺出“血毒”的真相,自己身具龜蛇血脈的事豈不是暴露了?殷勤可不認為將自己身居龜蛇血脈以及不滅靈根之事宣揚得儘人皆知是件多麼明智的事情。
他裝模作樣地沉吟片刻道:“你若輸了,就傳我一些調用靈力催動法器的方法吧?”
“我賭了!”狗丫兒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隻是她的話音未落,剛剛出去的藍雀便怒氣衝衝地回來了,也是進院就喊:“殷勤!你不是說十天能給我招三千弟子嗎?你現在就去招!”
“你輸了!”殷勤沒接藍雀的茬兒,扭臉兒笑嘻嘻地對狗丫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