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福山一雙三角眼死死地盯著殷勤,他身邊一個留著山羊胡的小個子修士忽然湊在他耳邊嘀咕兩句。下一刻,耿福山就將目光轉向了殷勤身側的朱醜妹身上,其凶狠陰森之恨意竟然比對殷勤還要多出幾分。
殷勤也不奇怪,朱醜妹與殷家兄弟一起上山,耿家自然能夠想明白,以殷家兄弟的修為殺不了耿六一,真正的凶手八成就是這個紅蜘蛛。
朱醜妹感覺的耿福山目光中的殺機,她卻不是嚇大的,一個白眼兒直接翻過去道:“這位師兄,人家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你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看,是啥意思?”
耿福山雙目微赤,正要接話,殷勤已經粗聲喝道:“你們到底想乾什麼?讓你們趕緊散了,聽沒聽到?”
“這位想必就是老祖辦的殷主任吧?恕我等公務在身,不敢從命。”耿福山收拾起滔天的恨意,擺出公事公辦的架勢,朝殷勤拱手道。
耿福山聽殷勤說話聲音雖大,言辭上卻沒什麼力度,心中暗忖:前幾日聽後山的修士說,這小子在那邊誇下海口,說是要養八百頭赤睛豬。此刻他帶了一群人跑到這偏僻之地偷偷摸摸地閹豬,多半就是為了日後給赤睛豬去勢做準備。哼,萬獸穀禁用去勢之法已經幾千年了,這小子被豬油蒙了心,敢將這等陰損道法用在靈獸身上,想必也是心虛著呢。倒不妨趁著這機會,鬨將起來,最好能鬨到老祖那裡去!
“你是何人?”殷勤板著麵孔,朝耿福山徑直而去,“你既然認得我,就該知道花狸峰上,老祖的事就是最大的公務,你還敢跟我談公務?”
果然是個色厲內荏的貨色!耿福山心中冷笑,不卑不亢道:“殷主任口口聲聲以老祖之事為最大的公務,我倒要請教,難道是老祖讓你們給豬去勢來著?”
這耿福山在耿家素以能言善辯為能,他周圍一群修士見殷勤被他問得一時語滯,不由得一陣哄笑。有人舊話重提陰陽怪氣道:“老祖怎會下令給公豬去勢?八成是老祖命殷主任自行去勢,他怕疼才偷偷跑到此地演練來著,哈哈......呃.......”
那個說怪話的修士,剛哈了兩下,殷勤罵了聲娘,便掄拳衝了過去。那人嘴巴雖損,卻隻是個煉氣期的弟子,待他反應過來,已經被殷勤一把捏住了脖子,翻起了白眼,緊接著噗噗兩聲,便被殷勤兩級老拳砸了個滿臉開花。
“殷主任,還請自重!”耿福山等的就是殷勤受不了譏諷而搶先出手,宗門禁律,弟子之間凡有爭鬥,先出手者重罰。他特意對暴怒的殷勤不加阻攔,甚至用身體擋住了旁邊一個想要出手的同伴,為的就是後發製人。
耿福山人隨聲至,手上作出拉架的姿勢,下麵一記撩陰腿卻毫無預兆地朝殷勤踢了出去。他自持築基初期的修為,趁著殷勤衝入己方人群,脫離了朱醜妹的保護,正好是將他一舉拿下的良機。隻要製住了殷勤,再將那被他砸成滿臉花的修士和那滿地的閹豬送到暖雲閣邊,怕是老祖也要被這蠻荒賤種丟進了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