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阿巧捂著屁股,呆在當場。殷勤看她咬著嘴唇,臉上鮮紅欲滴才反應過來,又犯了前世的毛病,忙尷尬地摸摸鼻子,轉身去吩咐殷公子等人趕緊收拾攤子,天色已晚,今天老祖辦擺席,由殷主任親自指導,要給大家上一桌新鮮的菜式,名為“殺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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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狸峰南麓有一汪泉水,蜿蜒曲折,其上終日仙氣飄渺,風吹不散。此泉的儘頭,是一高達二三十丈的瀑布,瀑布邊緣有一片平整地帶,上麵屋宅連片,結成一座諾大的府院。
其實從尋龍點穴的角度來說,像這種瀑布之下的地帶,並不適宜安置家宅。可花狸峰祿存長老耿雲,卻偏偏將修煉的洞府安置在了此處。
相比巨門吳石庸那片占地極廣的府院,耿雲的府院規模小了許多,裝潢也不甚考究,甚至門上墨綠色的漆都有幾塊剝落,卻也一直沒有進行修補。
耿家從裡到外透出簡樸甚至有些寒酸之氣,不過也有人對此不屑一顧,認為耿雲之簡樸節省純粹是做給外人看的。哪有人新建的府院,卻偏偏安了兩扇從鐵翎峰運來舊宅的破舊大門?
此刻耿雲的宅院之中,仆役們匆匆而行,交織如梭,一派忙碌氣象。
耿家的會客廳內,作為一家之主的耿雲正微微欠著身子,向上手一位麵容清奇的中年修士敬茶道:“燕師兄今日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燕自然謙然笑道:“燕某修為低微,耿長老以師兄相稱,是要折殺燕某啊!”
“燕師兄過謙了,您可是老祖唯一的真傳弟子,就憑這一條,您就是咱們所有花狸修士的大師兄!”坐在燕自然旁邊的是個麵色如玉的青年修士,看似二十出頭,修為已經到了築基中期,估計是服用過駐顏丹之類的藥物。此人叫做宋書行,是武曲大長老的長子,今年的實際年紀已經二百多歲,是萬壽穀有名的藥罐子,一身修為全靠他爹用大把的丹藥堆起來的。
燕自然連連擺手道:“宋師兄怎地也學耿長老,拿自然尋開心啊?我身為劍修,卻連劍胎都裂了,宋師兄切莫提真傳二字。等我見到老祖,還是請她老人家收回這真傳之位。”
“燕師兄萬萬不可啊,宗門大比可是沒幾年了。咱們花狸峰的榮辱可全係在燕師兄的身上呢!”巨門主事吳石庸神情焦急地攔道,“師兄劍胎不過受些損傷,隻需靜心安養,定能完好如初。”
“靜心?”燕自然苦笑道,“我倒是想靜心啊!可架不住咱們那位殷師弟太能折騰,我想靜心也靜不下來啊!”
“燕師兄真是好涵養。”宋書行冷哼道,“竟然喊那蠻荒賤種師弟!”他忽然想起什麼,臉上浮起一絲輕蔑的笑意道:“不知幾位聽說沒有?咱這花狸峰可是馬上就要出一件能讓咱們在五峰中露臉的大事了!”
“宋師弟說的可是那八百豬的狂言?”吳石庸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