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殷勤站起身,一邊往後院走,一邊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傷了許長老的青鶴啊?”
“沒有!”阿蠻斷然否定,雲裳早就給她下過嚴令,在花狸峰上怎麼折騰都好說,就是不能傷到其他修士的伴修靈獸。
“我看那青鶴身上的幾道抓痕,像是你乾的。”殷勤不知其中故事,嘀咕道,“許長老那頭青鶴血脈已經進階二級,除了你我也想不出誰有那麼大的本事。”
“是被後山的驚悸鳥啄的。”阿蠻胡亂應付一句,旋即將尾巴一盤腦袋埋在殷勤的脖領裡,“啾,我困了,啾,要睡覺。”
聽著耳邊微弱的呼呼聲,殷勤哭笑不得地捏了幾下阿蠻的尾巴,伸了個懶腰,往後院去了。
操勞多日的殷主任終於能夠睡個囫圇覺,暖雲閣丹室之中的雲裳此刻也是哈欠連天,卻又要苦苦支撐著不肯合眼:“......夢中......三鼓響.....啊,困死了......身在,身在九重天......啊,睜不開眼.....雲閒浮窗外,泉戲入枕間.......啊,入枕間.....真的困死了!”雲裳伸了個懶腰,將《道淺集》丟在一旁,那些道書丹訣還能勉強讀讀,詩詞歌賦之類簡直看不下去。
雲裳頭暈腦脹地從暖玉塌下來,心裡好生後悔,真不該貪慕虛榮,被殷勤那小子一攛掇便將《道淺集》的作者認了下來。其中的詩句讀起來雖然有點意思,可是真心背誦的話,卻是難死她了。
按說以她金丹老祖的神識,道書丹訣過目不忘那是必須的,也不知怎地,一旦對上這些詩詞歌賦,識海裡就像摻了糨子似的,根本記不住。殷勤這家夥,也不知從哪裡抄來這麼厚的一本詩集。
雲裳被他格調、品位地一番忽悠,又看其中詩句讀起來也挺像回事的,一激動就同意了殷勤的建議。想到將來殷勤還會將這些詩句雕刻在盛放雷芽子的法器上麵,雲裳覺著怎麼也得背幾首詩,免得被人問起時露怯。哪知費了半日的功夫,也沒能將整本詩集搞定,這讓她感到十分沒有麵子。
她在屋中走了幾圈,驅趕強烈的困意,守在門外的石葫蘆聽到屋中的動靜,忙敲門問,要不要靈茶或者來條熱手巾?
雲裳有些乏了,便讓石葫蘆去準備,功夫不大,石葫蘆端著茶盤進來。雲裳見茶盤上還多了幾個青桃,隨口道:“祿存今年靈果采買得早,這青桃是才下市的吧?”
石葫蘆道:“這青桃是殷主任送的,說是老祖近日苦讀,正好青桃可以提神兒。”
雲裳哼了一聲,拿起一枚青桃,咬一口隻覺滿嘴酸中泛甜,的確精神許多,她忽然想起石葫蘆與藍雀今天去了刑罰司的,便隨口問她今日殷主任斷案,斷得如何?
石葫蘆道殷主任今日隻旁聽,並未斷案,旋即將刑堂上所發生的一切,原本本地給雲裳學說一遍。
雲裳聽說,他們幾人竟然每人分了那許多的靈石,不由得暗暗乍舌,又想到殷勤忽悠她說,隻要能把格調搞上去,將來雷芽子也要賣到一枚中級靈石一兩的高價,精神忽然振作起來,吩咐石葫蘆點上醒神香,摸起被她丟在角落裡的《道淺集》,逐字逐句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