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朱醜妹聽不明白,殷勤從樹上折下一截樹枝道:“這截樹枝就好比一個禦劍飛行的修士,我若用同樣的力道將其直立拋出和與地麵平行拋出,樹枝在空中飛行的距離要相差很多。究其原因就是因為直立飛行在空中遭遇的風阻遠遠大於後者。”
殷勤邊說邊做演示,朱醜妹恍然道:“主任所說與獵殺妖獸時投擲飛矛是一個道理。可是堂堂築基修士,不能踏劍而行,反而將自己弄成個矛槍在天上飛,那也,那也太醜了吧?”
朱醜妹不由自主在腦海中想象出一個畫麵,她與三五道友禦劍飛行於藍天白雲之下,人家都背負雙手立於飛劍之上,互相攀談說笑,唯有她平趴著,想插句話還得費勁仰頭,又或者乾脆飛在眾人的頭頂?以她的身材絕對是個合格的可移動的遮陽涼傘!
“飛劍是用來保命的,不是用來耍帥的!”殷勤扯了扯身上的緊身夜行衣,教育朱醜妹道,“築基修士為了提升禦劍飛行的速度,一味追求法劍的品質以及靈根的強度。殊不知,他們那一身大袖飄飄的法袍,根本就是個兜風減速的累贅。看我這身行頭了嗎?這叫速破蠻,再配合上我小腿上綁的飛劍,莫看你是築基二級的修士,比起飛行的速度來,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朱醜妹不以為然,卻也不好反駁,眼珠一轉忽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道:“就算將飛劍綁在腿上平飛到速度更快,可主任是否想過,這飛劍除了劍遁之外,還是傷敵殺人的利器!主任將飛劍牢牢捆在腿上,若遇到爭鬥,想拔都拔不出來!”
“我又是傻子,乾嘛要用飛劍與人爭鬥?”殷勤不以為意道:“剛才不是你說的麼?飛劍的堅硬程度除了受限於本身材質,還取決於向其注入的靈力總量,以我這種五行俱全的靈根,與同階修士鬥法對劍,法劍不是被人一劍斬斷就是被人家的法劍撞飛。這種以己之短攻彼之長的傻事,我才不會去做。”
“所以,主人隻準備將這飛劍用作禦劍飛行來用嗎?”朱醜妹聽了殷勤的話,心中不免有些同情他了。殷家這位老四,若論腦力智慧,荒原之上也難找出幾個能與他相較的,卻偏偏生了個五行俱全的靈根,修煉起來事倍功半,真實造化弄人!
哪知殷勤卻哈哈擺手道:“我今兒隻是想嘗試一下禦劍飛行的感覺而已。再過些日子,等咱搞出飛舟來,我才不用這玩意。天上又冷,風又大,哪有坐在飛舟裡舒服?不過麼,這禦劍飛行也許還有另外一宗用處......”殷勤摸著下巴,心裡忽然升起一個念頭。
眼下花狸峰沒錢去搞傳輸法陣,與外麵的聯係,要麼是靠千裡傳音符傳遞訊息,大宗的貨物全靠蠻荒犛牛用大車運。像一些小件的急件,一般都靠靈鷂往來運輸。
可靈鷂畢竟是個靈智不高的妖禽,飛行的速度與築基修士的禦劍飛行差了一截,而且其戰力不高,在蠻荒上的天敵也有不少,讓它運輸風險不小。因此許多重要的物品,往往要築基修士親自禦劍跑一趟才行。
殷勤琢磨著,假如這套禦劍飛行的新理論能夠成功,不如招募一些可靠的築基修士,搞一個“疾風快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