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阿巧試探成功,狡黠地笑道:“主任瞞得了彆人,卻瞞不了我。您手上的傷其實沒事,之所以不敢動彈,其實是在腹中將養劍胎吧?您現在好歹也真傳弟子了,老祖對您比對那燕自然還要愛護,隔三差五就被老祖傳去暖雲閣,定是給您種下劍胎了。”
殷勤這才恍然,敢情他這些日子天天捧著肚子,竟然讓孫阿巧誤會雲裳給他種下了劍胎,植入了劍丸!他仔細琢磨,覺得孫阿巧做出如此猜測,也屬正常,他作為老祖的真傳弟子,與人鬥法時修為太過稀鬆,也是丟師尊的臉麵。
可他的廢靈根尋常道法修煉起來都難,相比之下劍修的劍丸就成了為數不多的選擇。不但平日裡可以當作半條靈根存儲靈力,關鍵時刻祭出劍丸,又是威力極大的殺人利器。
“小孫果然秀外慧中啊,什麼都瞞不過你,不過這件事老祖辦內部傳達一下就好,不要鬨得滿城風雨,省得有些人心生嫉妒,又要生事。”這還真是個不錯的借口,殷勤不會點破真相,萬一腹中那枚劍丸真能收歸己用,倒也省去不少口舌解釋其來曆。殷勤下定決心,就按照孫阿巧所設計的,若是真能孕養出劍丸來,就一口咬定是老祖親手為他種下的。
孫阿巧得意地點點頭,自然而然地攙扶著殷勤往後山走,嘴裡嘮叨著:“主任得老祖親睞固然是好福氣,你自己也要小心才對。我聽說這劍胎剛剛種下的時候,最是嬌氣,稍微不小心就會走了胎氣,裡麵的劍丸也就活不成了。”
殷勤笑罵:“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鬼話?真把劍修的劍胎當作女人的胎宮一般來看了?”殷勤給她普及了一番劍胎並非實體的知識,又板著臉教訓道,“說你不學無術還不樂意,有時間趕緊去藏經閣裡多借些經卷來看,若是再讓我看到你沒事與暖雲閣那些丫頭閒扯,哼哼。”
孫阿巧垂頭小聲嘟囔:“當初不是您讓我去與人家套近乎拉關係的嗎?”
誰讓我是主任你是兵呢,若是連朝令夕改都做不到,這上位者當起來還有何樂趣?殷勤十分得意自己的惡趣味,對孫阿巧的抱怨充耳不聞,此時已經攀上一處高坡,他指著遠處一處小院問嶽麒麟道:“狗丫兒在那邊看茶樹,得有一兩個月吧,是否安生?”
嶽麒麟說話做事都像個小大人一般,正色道:“狗丫兒師姐每日在院中打坐修行,寸步不曾離開那座小院。”
殷勤點點頭,旋即教訓嶽麒麟道:“包票不是你這個打法,你怎知狗丫兒寸步不曾離開那座小院?你一直在邊上守著嗎?”
嶽麒麟被殷勤訓的臉色通紅,也垂了腦袋,不敢多說。
殷勤忽然揚起頭,衝著身邊一棵大樹嘿嘿冷笑:“花二妮,你以為憑你這點小伎倆,就能偷窺我的行蹤嗎?”
他的話音未落,樹枝上傳來一聲尖叫,吧嗒,一隻竹皮編織的小鳥從上麵摔了下來,掉在地上散了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