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尼理所當然道:“祖爺爺隻說不許輕啟乾坤袋,卻沒說不許售賣。我隻將這寶貝換些靈石,誰想開啟,就與我沒有關係了。”
“你就不好奇其中到底養了何種靈獸?”殷勤盯著龐大尼的眼睛,覺得她的多少有些言不由衷。
果然,龐大尼被殷勤看得心慌,支支吾吾道:“不、不好奇。”
“你這袋中是否藏有凶獸?”殷勤看出龐大尼的慌張,一字一句道。
“沒、不知道。”龐大尼實在受不了殷勤的威壓逼迫,苦臉道,“你逼我也沒有用,我真的不知道。這袋子是我在洞府的角落裡翻找出來的,從來沒敢打開過。你若好奇,就自己打開看看那,估計也沒......沒啥凶險。”
“不是你祖爺爺交代輕易不得開啟嗎?怎又變成在角落裡翻找出來的?”殷勤越聽越覺得龐大尼前後矛盾,話語間破綻頗多,“你若再與我胡說八道,信不信我將你賽到袋子裡頭去?”
“不信!”龐大尼揚起下巴,不服氣地瞪著殷勤。兩人對視了半天,龐大尼忽然泄氣地收了氣勢,又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兩腿一盤席地而坐,拍著邊上的土地對殷勤道,“算了,算了,與你打啞謎真是累人,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吧。”
殷勤見她氣鼓鼓地盤坐著,哪有半點女人應有的矜持?不過他對這龐大尼的來曆也是有著頗多疑問,稍微猶豫一下,便在她邊上盤膝而坐,先請龐大尼如實說說她的根腳來曆。
龐大尼指了指四周道:“既然讓你進來這乾坤洞府,想必你也能猜到,我的祖爺爺就是天機子。”
殷勤點點頭道:“天機子離開萬獸穀之後,便杳無音訊,沒想到卻是落腳在墜星海的旁家。”
龐大尼淡淡地道:“祖爺爺當年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你們萬獸穀那個怒蛟膽子小,不敢與他攜手抗敵,祖爺爺不得已才遠走他鄉避禍。逃到墜星海的時候,終於被人追上,他身上寶貝雖多,卻也不是那人對手,重傷之下總算施展保命的遁術逃入了墜星海。多虧被祖奶奶一家搭救,才留在了我家。”
“不知天機子前輩得罪的何人?”殷勤心中實在好奇,那天機子從煉器入道,成就元嬰,號稱一人便可抵半個大型宗門。而且據他所知,萬獸穀的怒蛟真人也是個強橫之人,加之馴有妖皇期的妖蛟為其座下靈獸,普通元嬰也不是他的敵手,真想不出是何等對頭,能將這二位嚇得為求自保,不得不分道揚鑣。
龐大尼搖搖頭:“祖爺爺很少提及當年的事情。”她忽又放低了聲音道,“不過我猜,多半是得罪了化神期的大能?”
殷勤不以為然,化神修士於此界隻是一個傳說,即便是有,多半也在東周,他估計能將天機子逼得遠走避禍的,八成還是武家某位元嬰後期的真人。無論如何,那也都是將近千年前的陳年往事了,殷勤倒是更關心,天機子到底修為到了何種程度,最後有是怎樣隕落的?
龐大尼神色黯然道:“祖爺爺的修為已經到了元嬰後期,祖奶奶的修為差些,也有元嬰中期的水準。大約在一百五十年前,祖爺爺剛剛渡雷劫,傷勢尚未痊愈,不料鑄劍穀兩大元嬰,連同九大金丹,以及幾十名築基劍修突然殺到。祖爺爺雖然早就在島上布置下了堪比天羅地網的護島大陣,但他與祖奶奶兩人聯手,也敵不過鑄劍穀那麼多的劍修。最終,祖奶奶隕落在墜星海,祖爺爺也被殺的毀了肉身,隻能憑借陽神救出了他小兒子夫婦二人,他的小兒子就是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