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狸峰的諸位大佬從吳石庸的家中出來,紛紛祭起飛劍,踏劍而行。
棚戶區裡,趙家兄弟也是勾肩搭背,腳步踉蹌地告辭回家。高慶良與段寬將趙家哥倆送出院外,往回走時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掛著一般的苦笑。
“老段想好了嗎,到底要不要入這個峰管隊?”高慶良喝了不少酒,感覺喉嚨裡發燒,從院裡的水缸裡舀起一瓢冷水,咕咚咚地灌下了肚。
“再說吧。”段寬接過高慶良手中的水瓢,也舀了瓢冷水灌肚子,“你也先彆急著做決定,等我再與老祖辦的孫仙子套套近乎,看看能不能打探更多的消息來。”
“行,我就跟著你,你入我就入!”高慶良將段寬送到門口,見他走的方向不對,忙提醒道,“錯了錯了,老段喝多了,怎地連家都不認識了?你家在西頭。”
“我知道我家在哪兒。奶奶的,那九陽酒還真是夠勁兒,我今晚是不能回家了。”段寬老臉酡紅,在身上摸索一陣,掏出一塊銀錠在高慶良眼前晃了晃,然後扭回身,哼著小曲兒歪歪斜斜地朝村頭走了。
“奶奶的,也不知老段當初咋想的,娶個婆娘也不能用,天天跟家卡板供著!”高慶良小聲嘀咕幾句,知道段寬這是到村口的李寡婦家中敗火去了。
高慶良的小腹中此刻也是燃了一團火,喝了那口涼水不但沒能把火滅了,身上那股子燥熱的勁兒反而更強了些,他朝屋裡喊了幾聲“狗子娘”,裡麵靜悄悄的沒人搭理,高慶良這才想起,家裡的去了後山。
“這老娘們兒,真是想死都等不到天亮了。”高慶良皺著眉頭往屋裡走,自言自語嘀咕道,“老子還沒決定去不去老祖辦,她往秋香那兒跑個啥勁?”
高慶良回到屋裡,坐在床頭,感覺四肢百骸都要冒出火來,心中更是嘀咕,今兒晚上怕是難熬了,總不能自己婆娘不用,也學段寬那般花錢去找李寡婦吧?那李寡婦要是長得俊俏些也還值,就那一臉大麻子,想想都覺得敗火。
高慶良強迫自己想著李寡婦的麻臉,準備裹上被子睡覺,忽聽遠處傳來自家婆娘與人打招呼的聲音:“段大哥咋這麼晚還出村兒啊......俺剛看五哥和小六子也往村頭走了......”
高慶良噗哧一聲笑出來,心道:李寡婦今晚怕是在劫難逃了!總算盼回了自家的婆娘,高慶良破天荒地迎到院門口。
狗子娘悶頭疾走,到家門口卻被高慶良嚇了一跳,尖叫一聲怒道:“大半夜的,你躲在門口嚇人玩呢?”
高慶良一邊扯著婆娘往屋裡走一邊嗬嗬笑道:“我這不是惦記你麼,不放心才在門口迎你。”
狗子娘心頭一陣溫暖,忽見高慶良的大手說著伸到了她的懷裡,馬上將他的手掌打到一邊,立起眉毛道:“你是貓尿喝多了吧,想拿老娘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