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小子打的是軟磨硬泡的主意!許蘭青強自鎮定住情緒,仔細梳理紛亂的心思,忽然覺得她已經摸準了殷勤的脈絡。
許家雖然沒有太深的根基,但耿、吳、宋三家背後全有宗門老祖的影子,四家聯手的實力,就連老祖也要顧忌三分。那小子能耐再大,也不能漫過老祖去,他敢對楚觀瀾之流坑蒙拐騙,甚至殺人立威,麵對四大長老的時候,就隻能扮成癩蛤蟆,用些下坐手段,讓人隔應而已。
孫文奇見許蘭青漸漸平息了怒意,這才想起赤睛豬的事情還未上報。
許蘭青聽了每家養豬的法喻,更是篤定心中所想,不屑地笑道:“我看那殷蠻子也是黔驢技窮了,用的全是些惡心人的招數。養豬就養豬,楚觀瀾他們能養,咱就也能養,大不了咱在後山也壘個豬場。·”
孫文奇也是一般的想法,他最擔心的還是許蘭青年輕氣盛,萬一被峰管隊那幫子人撩撥出了火氣,出手傷了高香等人,那可就麻煩了。殷蠻子從棚戶區劃拉來這些峰管隊員,一個個雖然生的五大三粗,修為卻是一水兒的煉氣許夫人雖然築基沒幾天,以她的實力,一個人就能將外麵七八個人全都打趴下。
好在許蘭青也嫌棄高香等人粗陋,不想與峰管隊多做接觸,反複囑咐孫文奇,帶上幾個精明能乾的仆役,盯緊了高香等人,讓他們在院裡賴上幾天沒有關係,主要是盯緊了家中值錢的東西,彆被這幫窮貨順手牽羊地偷走了。
孫文奇見許蘭青不準備出麵,也放下心來。從寒香齋出來,按照許蘭青交代的,喊上十幾個心腹仆役,一邊往前院走,一邊將盯緊財物的任務布置下去。
一隊人來到前院,卻見客廳的屋簷下麵已經鋪了七八個獸皮氈子,看來這幫人來之前還真的做好了在府上過夜的準備。孫文奇左顧右盼,隻看見趙五哥蹲在石階上整理獸皮氈子,其他其人包括高香在內全都不知去向。
趙五哥聽見動靜,看著孫文奇身邊圍了一群仆役,先是一愣,繼而笑著起身迎過來道:“孫管事這麼客氣,我們的鋪蓋隨便弄弄就行,不用這麼多人幫忙。”
孫文奇就坡下驢道:“家中女眷太多,隻能委屈各位在這邊將就了,這露天席地的真是,真是.....要不然我讓人再給各位加幾張獸皮氈子?”
趙五哥連說不用,又說他們在巨門部的時候,趕上活兒緊的時候,經常在野地裡睡覺,一宿下來渾身都是蟲兒咬的包,條件比這苦多了。
孫文奇道了幾聲辛苦,又問高組長他們哪裡去了?
“都忙著呢,高組長去了廚房,小六子應該去了花園。”趙五哥很是熟絡地道,高組長讓我在這兒等著孫管事,等會帶我去到倉房,獸棚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