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月!”
“一年!”
“仨月!”
“成交!”殷勤也不貪心,反正主意是白來的,飛舟白玩三月就節省下三十中級靈石。孫阿巧不在身邊,沒人給準備紙筆,殷勤乾脆端起椅把手上的茶壺,起身走到定星盤邊上,用手指沾了茶水在上麵畫了個遊戲操作柄道,“我這門道若是不說,對你來說那就是隔了千重山,任你再活千年也想不到,可我若是實說,那就是捅破一張紙,不值錢了,你到時可不能賴賬。”
大鸚鵡低頭看著殷勤在定星台上畫了個棒槌,隻覺得莫名奇妙,連聲催促道:“你隻管說,不要賣關子,我活了幾千年,還能賴你一個小輩的賬?”
殷勤解釋道:“我畫的這個東西叫做飛舟操縱柄,隻要前推,飛舟就前行,後撤飛舟就倒退,左轉右轉都是同樣操作,最多在柄上加上幾個機關按鈕,一按便能激發攻防法陣,前輩以為如何?”
大鸚鵡冷笑道:“你說的倒是輕巧,殊不知飛舟進退轉彎,全要靠符文法陣操作才行,豈是你用個棒槌左右旋轉就能辦到的?”
殷勤反問道:“為何不能用操縱柄來控製飛舟?前輩隻需將這操縱柄煉製成一種專門操縱控製其他法器的法器,不就行了?!”
大鸚鵡一下子呆住了,腦海中盤旋著的全是“以法器控製法器”的念頭,他這輩子煉器無數,卻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點子!被殷勤一句話,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隻覺得這個法子竟然真的可行。
也不怪天機子從未動過這種念頭,對於蠻荒修士來說,煉製法器除了本身的功效威能,還有一宗最為重要之事就是要想辦法保住這件法器,不能讓人輕易奪了去,即便丟了法器,也不能讓人輕易使用之。正因如此,煉器師在煉製法器時就要加入種種禁製,使之隻能通過法器主人的某種特殊手印,符咒才能激活。
而按照殷勤的建議以法器控製法器,就要去掉那些被控製的法器的禁製才行,從道法上說,以天機子的能力絕對有可能搞出殷勤畫的那個棒槌來。問題是這樣一來,豈不是連凡人都可以通過那個棒槌輕易操縱飛舟了嗎?
大鸚鵡歪著腦袋,愣愣地看著殷勤。以他修行千年的見識,隱隱覺得被這小蠻子捅破的窗戶紙的後麵,似乎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危險的圖謀。
殷勤被大鸚鵡勾起了興致,滔滔不絕地講解飛舟操縱柄的種種好處,按照他的設想,定星台上完全沒有必要招呼那麼多人上來,除了主操舟者之外,最多加上兩三個輔助操舟手以備長途飛行替換之用,或者是在戰鬥中幫助主操舟者分擔一部分控製攻防法陣的任務。
“操縱柄的邊上還可以加些機關按鈕,每個都可用來控製一種攻防法陣,哪怕天級飛舟能載的法陣極多,在這裡多加兩排機關按鈕即可。”殷勤邊說邊在定星台上戳戳點點。
騰地,飛舟猛然震動起來,一陣嗡鳴在定星台的上空響起,愣神兒中的大鸚鵡忽然尖叫一聲,撲騰翅膀衝上定星台。可惜他還是晚了半步,停泊在花狸峰後山山坳裡的飛舟忽然虛虛實實地閃爍起來,緊接著舟身亮起一抹幽光,諾大的飛舟便憑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