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生死門(1 / 2)

我的野蠻老祖 雙刀彩虹 5967 字 10個月前

進到屋中,也沒有什麼條案寶閣之類的擺設家具,屋子正中,隻有一張與賭坊一般大小的石桌,上麵鋪了厚厚一層氈布。武傳芳掀起氈布的一角,神秘兮兮地喚殷勤過來查看。

殷勤走過去細瞧,隻見氈布四角都繡有符文陣法,知道此物是個法器,不由好奇道:“前輩太認真了,家中習練賭術的桌案,竟也配備感應護持的陣法?!難不成您在家中也開賭局不成?”

武傳芳搖頭道:“這間屋子,乃是我研習賭術所專用,不瞞殷道友,除了我,便是親娘老子也不能進來。道友可是百年來,頭一個進此屋中的外人。至於這氈毯的奧妙,待我演示與你看。”

不知不覺間,武傳芳已經不再以前輩自居,以道友稱呼殷勤。隻見他掐了個手決,在氈布上一抹,瞬時上麵便多了幾個方格,裡麵寫了大、小、單、雙,以及紅、黑之類的字眼,分明是個押紅黑寶的賭台。武傳芳掐指再抹,氈毯上的規製又變成了擲骰子的台麵。隨著他指訣的變化,氈毯上的條格規製,竟能幻化出一十八種樣式,全部涵蓋賭坊裡的一十八種賭局。

殷勤嘖嘖稱奇,等武傳芳演示完畢,便問他想看哪種賭法的文武路子?

此刻氈毯上的局麵是個四方形,四個方位上分彆寫了莊、出、天、末的字樣,正好是個骨牌的局麵,武傳芳便往桌上一指道:“請道友演示一把骨牌的文武路子如何?”

所謂骨牌,就是凡人俗稱的牌九,不但玩法極多,規矩也不儘相同。比如,若是親朋好友在家中攥個散局消遣,一般都是輸家搖骰子,贏家坐莊,人數可以是四人也可以是八人。

到了賭坊,規矩則大不相同,將其人數限製固定為四人,說白了便是三個閒家與莊家對賭,其餘賭客則可以在莊閒四門上麵,隨意押錢,賭個輸贏。按照方位來說,莊家右手為出門,左手為末門,莊家的對麵為天門。

骨牌或者牌九的玩法,又有大小兩種。大牌九就是三十六張牌,莊閒各抓四張,隨意組合兩兩成對。三門閒家,皆以自家的兩幅牌與莊家的兩幅牌比較大小。閒家兩副牌,全都大過莊家為贏,全都小過莊家為輸,一小一大則為平局。

大牌九的變數多,一般親朋好友之間攢的散局,皆是耍大牌九。

而包括臨淵在內的大小賭坊之中,耍的卻是小牌九。

小牌九一共二十四張牌,碼好牌之後,由每局的輸家,先擲骰子指定從何處起牌。之後,大家開始下注,買定離手之後,由上局的贏家當莊再擲骰子,決定由哪家先摸牌。每家摸兩張牌,正好是一副,還是與莊家比大小,定輸贏。

按照小牌九的規矩,大家不需算計牌麵,也沒有平局之說,屬於一翻兩瞪眼的痛快玩法,若是趕上手氣背的,一夜之間輸得傾家蕩產也不算少數。

在各大城池中的正經賭坊之中,牌九桌上,除了加裝有感應靈力波動的護持陣法,並且投擲骰子也交由尚且不懂事的小童來辦,為的便是杜絕一切作弊的可能性。

武傳芳選定了牌九的桌麵,又從乾坤戒裡摸出二十四張骨牌,洗亂之後,碼放在桌麵上,對殷勤做了個請的手勢。

殷勤也不推辭,走到桌邊,先挽起袖子,對武傳芳道:“所謂武路子,大半的手法全在袍袖裡麵,藏牌換牌全從這袖口進出。”

武傳芳點點頭道:“有人還在袖子裡藏有暗閣,竹筒,能夠以機簧之力,在瞬間換牌。”

殷勤將袖口挽到胳膊肘上,露出兩條光潔的“玉臂”道:“凡是走袖口的武路子,全屬不入流的玩法,武路子玩的高明的,即便挽起雙袖,一樣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偷牌換牌,這叫做掌中乾坤的功夫。”

武傳芳的目光落在殷勤的手臂上,眼神有點發直,隻覺得這人手臂比那些女修仙子還要嫩滑白皙,這人頂著一張醜臉,果然是用了易容之術。

殷勤的換膚術施展了半日,也懶得再度加持,臉上的膚色雖然沒變,身上卻已經漸漸恢複了玉潤之膚,他倒不介意這個,從桌上撚起一張牌,便用了慢動作,在武傳芳眼前展示,如何僅憑一雙手掌,在眾目睽睽之下玩手彩。

武傳芳收拾起心神,仔細觀察殷勤的動作,與他所知相差不遠,除了一兩種未曾見過的手法,絕大多數都不新鮮。問題是,這些手法,在下麵野場子裡也許能用,進到賭坊之中,一摸不到骰子,二摸不到牌,又如何施展。

殷勤用慢動作演練一遍,便放下牌,笑嗬嗬對武傳芳道:“我耍的這些小把戲,前輩想必全都見過,不瞞您說,我也隻是能放慢了動作來,真讓我到賭桌上施展,肯定是要露底掉牌的。”

武傳芳嘿嘿笑道:“老夫挽起袖子,一隻手也能耍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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