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果然是騙我的,收斂血脈哪有去勢這一說的?殷勤嘀嘀咕咕地趴在地上,感覺後腰上坐了個柔軟的身軀,這種姿勢不禁讓他想起前世的某些情境。不過他也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雲裳既然說要吃些苦頭,待會兒想必不會好受。
不過,當他在地上爬了一陣,就知道又被雲裳騙了。雲裳一雙小手,順著他脊背上的主要脈絡往下一路揉捏,不但沒有一絲痛楚,所到之處反而令他筋酥骨軟,說不出來的舒服。想比之下,前世經曆的那些,無論是小靚妞兒的腳踩,還是老中醫的指壓,簡直就是糊弄。
雲裳的動作不急不緩,先拿捏過他後背的主要血脈,又從四肢開始將血氣往他下丹田處趕。殷勤感覺雲裳在他後腰上轉了方向,扳起他的一條大腿,一把扒下他腳上的鞋襪,嘀咕一句:“好臭!”
難道還有足底?殷勤心頭竊喜,一邊用力掙紮道:“師尊不可!羞煞弟子了。”
“少廢話!”雲裳一巴掌甩在他的屁股上,“足底的湧泉穴接著地氣,你的血脈氣息也從這裡漏出不少。”
殷勤裝模作樣地還要推辭,足底一陣酸爽,讓他忍不住哼出聲來。
“不許出聲!”雲裳身子嬌小,抱著他的大腿騰不出手來甩他,便乾脆在他後腰上蹲了一下,“再出聲,我可下重手了。”
“沒事兒,您隻管加勁兒!”殷勤感覺雲裳的指尖頂在他足底的腎水所在,下意識地硬氣起來。男人最怕就是被彆人說腎虛,以他前世的經驗就是,寧可讓人將腳底按穿,也不能讓人看出腎虛疲軟。
隻不過,殷主任的硬氣隻堅持了幾下,便被雲裳老祖猛一加勁兒,按得手腳抽搐,眼睛翻白。
“呦嗬,這小子長誌氣了,今兒竟然忍住了沒求饒!”雲裳感覺殷勤身子抖了一陣,變得僵硬起來,這才收了勁道,心中卻有些詫異。她可是知道,以她剛才那幾下,可是比在寒潭邊上拍打要重的多。難得殷勤竟然緊要牙關,隻是悶聲哼哧,沒有哭鬨求饒!
推按過一條大腿上的血脈經絡,雲裳扳起他的另外一條腿,故意道:“這隻腳也加勁兒麼?”
“嗯,您儘管加。”殷主任今兒可真成了煮熟的鴨子,嘴硬的很,剛剛順過一口氣兒來,便連連點頭。
雲裳卻沒工夫與他鬥氣兒,按照剛才的手法又拿捏過他的腿腳手臂,這才將他翻身朝上,將身前的血脈也全都推拿一遍,直到他身上散逸的血氣全被逼入丹田的劍丸,這才伸手撩起他的衣襟,露出小腹的位置。
殷勤瞪著雲裳,擔心她下一步會不會將劍丸從他小腹中挖出來。
好在雲裳隻是用手掌覆在他小腹上揉按一陣,殷勤正感覺小腹中一團暖流十分舒服,雲裳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貼膏藥,接下來隻聽啪嘰一聲,便將這塊膏藥貼在了殷勤的肚皮上麵。
“行了,起來吧。”雲裳經過這一番折騰,鼻尖也滲出細密的汗珠,從殷勤身上下來,兩隻手支楞著,朝賴在地上的殷勤來了一腳道,“還不趕快滾起來,給我打洗手水去,臭死了。”
殷勤這才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臉上三分慚愧七分感激的神色:“師尊對弟子恩重如山,弟子百世千世也報答不了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