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丹室的小院兒裡,藍雀正趁著日頭初升在院門口澆花,聽見院門口有人來,扭臉兒看到逆生長的殷勤,吃了一驚:“殷、殷勤,你怎麼......啊!”藍雀剛結巴著問了半句,屁股上便挨了一巴掌,氣的叫出聲來。
一旁的鶯兒見殷勤竟然敢在老祖的院子中偷襲姐妹,不由得瞪大眼睛,剛啟了櫻唇,下巴上便被那貨順手勾了一指頭。
“你!”鶯兒臊得滿臉通紅,驚叫的聲音也好像蚊子哼哼,她與殷勤不熟,前兩日被他在私賣會上拍了屁股,這幾日處處躲著他,沒想到還是便被這小子偷襲撩了一把。
“殷勤來了。”雲裳正在屋中掐算時辰,聽說這小子昨兒一早便出門,一夜未歸,也沒傳遞任何消息回來。雖然知道那小子在臨淵城裡不至於出事,雲裳卻止不住地惦記,不知為何,在這人生地不熟的臨淵城裡,身邊少了殷勤,竟然讓她有種不太踏實的感覺。
“弟子給師尊請安來了。”殷主任嗬嗬笑著,也不等雲裳招呼,直接推門入了丹室。
雲裳眉頭微皺心道:臭小子還是少教訓,越來越隨便了。她目光迎上殷勤,微微一愣,不知道那蜥蜴人怎會忽然變回原來的模樣?
“師尊昨兒晚上睡的可好?”丹室之內,一股雲裳特有的清幽暗香,讓殷主任本就有些浮躁的心思又是一漾,竟盯著雲裳的眼睛嘿嘿笑道,“弟子昨兒個一夜沒回來,怕師尊惦念,一早兒便向師尊請罪來了。”
“你怎變成這幅模樣?”雲裳按捺住性子,覺得殷勤的表現實在怪異,若非她與殷勤血脈相通,早就懷疑眼前這貨是彆人假扮的了。
“師尊問我這樣貌?哈哈,一言難儘啊!”殷主任抄起桌上雲裳剛剛用過的茶壺,對著嘴兒喝了一口,“弟子在外麵可是為了山門奔忙一宿,師尊也不先賞賜個座位給弟子麼?”
“我這兒就一把椅子。”雲裳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指著對麵的軟塌問道,“不知你打算坐那兒啊?師尊的軟塌可好?”
“軟塌雖好,卻是離師尊遠了。”殷主任反而湊得離雲裳更近了些,正色道,“師尊教誨,弟子半個字兒都不敢錯過,我怕坐那邊兒,萬一聽漏了什麼,豈不是......”
這小混蛋不知招惹了什麼鬼東西,連自己的血脈都控製不住了!雲裳見殷勤滿臉真誠地竟然想擠到她的椅子上來,不禁臉色一寒,攥起粉拳便掄了過去。
此方世界,再沒有比雲裳更了解殷勤的血脈底細。他這玄武血脈固然位列四聖,強橫無比,卻也有著本性難移之弊。說白了,這玄武與青龍一樣,皆是天性奇淫之獸,青龍固然處處留娃,玄武與之相比,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要不然玄武也不會被後世凡人奉為真武聖獸,還安了個執掌萬物繁衍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