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件拍品的競價也是十分激烈,最終準法寶級彆的“淬火劍”被天字棚中的指月山以一百三十枚中階靈石拿下,兩件黑寶兒的競價尤為激烈,分彆以一百八十枚中階靈石,和兩百枚中階靈石的價格成交,最終流入了親王府與地字棚中的順宜坊。
萬獸穀這邊隻在競價其中一件黑寶兒名為鱷王麟甲的時候舉過幾次宗牌,最終止步於一百五十石便沒有跟進。至於人字棚裡的倉山書院,卻是一直按兵不動,連著三件拍品,一次宗牌都沒舉過。
“方酸儒被敲打得收斂了?”鐵翎真人又恢複了那種風輕雲淡的神情,一邊品茶一邊與雲裳議論。
同一時刻,人字棚中的方道純卻是麵色凝重,與身旁一位身著玄色長衫的書院長老竊竊私語。
“那個房克禮的確是被鏡花樓給扣了,其中原委也與所傳不差。咱們還查出來那房克禮在臨淵城有個妹夫叫做陳一舟,在城裡做個牽線搭橋的中人,據說走的是順宜坊的門路。”那書院長老生了一雙白多黑少的狼眼,湊在方道純耳邊悄聲道,“這個陳一舟不知因何緣故竟與花狸峰的殷蠻子頗為熟絡,剛才還有人見到陳一舟與殷蠻子在後棚鬼鬼祟祟地嘀咕事情,我看這事多半是壞在此二人的手上。”
“我道萬獸穀怎會突然橫插一杠子?”方道純麵沉如水,“這個殷蠻子三番五次壞咱們的事,已經成了禍害。”
“除掉殷蠻子之事,三少早在謀劃之中。”狼目長老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話鋒一轉道,“倒是這個陳一舟,也不能小覷了他,我料此人背景不會簡單。”
“怎麼說?”方道純眉頭微微皺起。
狼目長老道:“院主請想,就憑陳一舟與房克禮那兩塊料,背後若是沒有靠山,就算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和咱們來這手的。那陳一舟算個什麼東西,說他是地頭蛇都算是抬舉他了,頂多算個泔水桶邊上的地鼠而已。臨陣變卦,坐地起價,豈是陳一舟這種鼠輩敢做的事情?”
“那房克禮也不單純啊,能從墜星海往臨淵城倒騰鼎爐,單槍匹馬是做不來的。我估計他在軍中的背景未必如其履曆般不堪啊。”方道純深以為然,指尖輕敲桌麵,有些遺憾地道,“可惜咱們在北邊的消息來源還是太少,若是能從鐵荊城摸一摸此人的根腳,應對起來便容易多了。”
狼目長老歎了口氣,正要接話,忽聽四周一陣議論嘈雜,兩人齊齊朝寶台方向望去,隻見一個身著粉裳的仙子,正步履翩翩地沿著階梯登上寶台。
“此界拍賣會還真是熱鬨,竟然出了個粉寶兒?!”方道純有些詫異道,“我印象裡上次出現粉寶兒還是百多年前的事呢,可惜啊,逍遙先回去了。”
所謂粉寶兒,其實也應該歸入紅寶兒,都是些法器法寶之類,隻不過因為是專門給女修仙子煉製的寶材,益成號專門搞了個粉寶兒的噱頭出來。蠻荒修士之中,女修的比例非常小,也極少有人會花力氣專門為女修量身定做法器或者是法寶,能夠登台拍賣的粉寶兒,就更為稀有。
由於大多數法寶法器都是按照男修的身材和力量專門設計的,換成女修來操控的話,往往很難達到如臂使指那般運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