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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件的紫寶兒,難道是那護山法陣?!雲裳眼睛一亮,她那花狸峰上最急需的就是一套護山法陣,隨著獸潮來臨的時間越來越近,西荒各大城池,各大宗門以及中小世家,無不緊鑼密鼓地忙著加固防禦。
包括鐵翎真人在內,萬獸穀的幾位老祖也都通過種種渠道,希望能夠搶在獸潮來臨之前,為花狸峰尋到一套護山的法陣。
經過這大半年的詢價,結果讓人沮喪,眼下這種時候,莫說護山法陣,哪怕一套小型世家那種隻能抵禦妖王之下,小群妖獸攻擊的最基本的法陣,也是一陣難求。不但法陣極其稀缺,相應許多防禦類的法器價格也是水漲船高,甚至有些高階防禦法器的價格已經追上了同等品質的攻擊類法器。
最近一段時間,雲裳對於求購護山法陣之事幾乎絕望了,她已經開始謀劃獸潮來襲之時,如何放棄山門,帶著弟子們迅速撤離的計劃。至於殷勤所提議的深挖洞,雖然也算得上一個選項,不過上自五位老祖,下至花狸峰各部主事,全都將其歸入最不可取的選擇。用祿存長老耿雲的話說,此法無異自掘墳墓。
雲裳雖然沒有阻止殷勤派人在後山挖洞,卻已在心中將這個法子排除在外,她倒是對殷勤督造出來的那艘往來於郡城與一行園之間的超大型的飛舟頗感興趣,真若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僅憑一艘神舟號,根本帶不走那麼多的山門弟子和家眷,若是能夠趕在獸潮來臨之前,改建出兩三艘超大型的飛舟,未嘗不是一個迅速轉移的法子。問題是,真到了那般境地,一旦離開了山門,這幾千弟子,上萬家眷又能投奔哪裡呢?
坐在雲裳身邊的鐵翎真人既對這台上的紫寶兒充滿期待,又擔心萬一真是花狸峰急需的護山法陣,卻沒那麼多的靈石,爭不過彆家出價。想及此處,鐵翎真人笑眯眯地招呼躲在一旁的殷勤:“勤小子,與師伯交個底兒,你那袋子裡還有多少靈石?!”
殷勤故意離開雲裳一定距離,正自反省怎會在突然間被雲裳的姿容所動搖了心神,見鐵翎真人一副狼外婆的模樣,馬上警醒苦臉兒道:“那二十七枚宗鼎的靈石,我還不知從哪兒籌措,袋子裡哪還有靈石?”
鐵翎真人暗自歎了口氣,止住殷勤哭窮,同時在心中暗自盤算起來:今兒這拍賣會上,首要優先的便是護持法陣,至於他所尋已久以備巨鷹隕落之後增加攻防能力的法寶,卻是要排在後麵去了。
雲裳性子單純,窺見鐵翎真人的神色,也能猜出幾分他的心思,她不知道該如何措辭,來勸阻鐵翎真人莫要因為花狸峰而錯失加強自身的機會。畢竟,作為萬獸穀唯一的金丹後期修士,整個宗門的興衰重擔全都扛在鐵翎真人的肩上。
至於鐵翎另外一側的尚小魚,此時也揣著心思,她所關心的倒不是台上的拍品,而是剛剛不經意側頭時看到的一幕:雲裳宛若小女兒般麵色嬌羞地垂頭不語,旁邊貼著個色眯眯的家夥。雖然殷勤很快便有所警覺,主動拉開距離,但那一瞥所見還是在尚小魚的心中掀起一股波瀾。
雲裳是鐵翎真人代師傳藝的弟子,也等同於是被尚小魚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以她對雲裳的了解,雲裳萬萬不會做出外界那些汙言穢語的傳言中的不堪之事。可是剛剛雲裳那股子小女子般的嬌羞神態,卻分明是春心萌動的顏色啊!
身為修者,在漫長的修行之路上,師徒之間暗生情愫的情況也是有的,隻不過絕大多數情況下身為師尊的都是男修,最終的結果大都是不明不白將女弟子收到身邊了事,極少能夠給弟子一個名哪怕是妾氏的名分。當然,這些指的都是出身七大宗門的修士,那些任意妄為的邪修散修,如何行事不在其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