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教我讀書?”賈璉嘴巴大張,不可思議地問,榮國府大老爺不學無術整個京城都知道,他能教自己嗎?
說完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打擊親爹,連忙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我巴不得和爹學習呢。”
哎!好像說的還是不太對,和爹學什麼?學如何紈絝嗎?
賈璉有些頭疼了,期期艾艾地看向了賈赦。
收到兒子的求助,賈赦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惡狠狠地說,“先跟我學金石古玩。”
賈璉一聽頓時有點兒絕望,雖然他年齡小,可他爹是琉璃廠有名的大肥羊他還是略知一二的,若是賈赦真的有一雙辨寶的利眼老太太怎麼會限製他爹購買古玩呢?
還不是賈赦總被坑的緣故,偏偏古玩講究買定離手,就是榮國府也不能仗勢讓人退錢,賈母無法隻好限製賈赦的財源。
感覺到自己前途無望的賈璉蔫了,垂著腦袋悶悶說,“孩兒都聽爹的。”
還能怎麼辦?自己選擇的路就是跪著也要走完,他爹好不容易喜歡他了,可不能因為這點讓爹失望了才是。
大不了他以後多多掙錢把坑給補回來,賈璉的瞳孔都成孔方兄了。
迎春抿著唇看著大哥,忍不住的彎了彎嘴角,隨即看到賈赦望過來的目光,慌忙低下了頭。她可不比大哥哥,大哥哥還有老太太護著,母親頂多就嘴上說說。作為嫡母,能夠對付庶女的手段多了去了,而且她又不太得老太太喜歡,還是少生事的好。
見到女兒如驚慌的小鹿一般瞥開眼神,賈赦心中微微歎了口氣,掰回閨女的性子任重而道遠啊!
不過眼下還是要露兩手省得被兒女小看了去。
下地鋪好筆墨,賈璉搶過丫鬟的活親自給賈赦磨墨獻殷勤,“爹要寫什麼兒子可以代勞,您身體還沒好呢,寫字費神。”
賈赦笑罵了一句,提筆寫了幾個大字——世人究竟識真吾!
這絕對不是他爹的字,望著遒勁有力的幾個大字賈璉眼睛瞪得溜圓,指著幾個字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不認識?”賈赦笑著打趣兒子。
“唔。”賈璉支支吾吾地搖了搖頭,良久盯著賈赦的手,一雙桃花眼看得分明,他爹中指上連個繭子都沒有。
賈璉的表情逗樂了他,確實,書法不練是不會白得來的,但是在第二世他出生書香世家,官宦子弟,就算他的父母奉行西方的快樂教學要當個紈絝也很累的。書法是基本功,身為外交官的兒子外語是必學的,西式教育是必須的,此外回家還要上家塾。好容易到了周末,他不是要跟著母親學畫就是去外祖家聽給表哥請來的名師筵講。
剩下的時間倒是他自己的,然而他的興趣太廣泛,要學的要玩的太多,還要抽空陪老爹去逛琉璃廠買古玩抑或拜訪友人,還要和小朋友一起去野外抓蛐蛐、雀兒,還要放放鴿子養養狗。
所以說,第二世他雖然背負了京城第一紈絝的名聲,其實真心挺累的。當然,累得挺有收獲,在那場幾乎將他置於死地的浩劫結束後,他厚積薄發,蜚聲國內外,頭銜上的家就有十個之多。
當然,回到這裡是詩詞家是保持不了了,畢竟他的水平也就在21世紀充一充詩詞大家,在這裡還是不要自截其短了,哪怕寶玉大了也比他會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