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元春和賈璉徹底變成一國的,有了元春從中調解大房二房的關係,他們下人能撈到的好處少了不少。
周瑞家的覺得如果大姑娘進了宮裡出不來再好不過。
“你說的也對。”王夫人緩緩點頭,自己的女兒當然是最好的,除了皇家的天潢貴胄誰還能配得上?
那頭,賈政在趙姨娘的溫柔撫慰下終於平緩了心情,抬步去了榮慶堂。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由著元春在外丟人,沒出閣的姑娘家哪裡能整日撥算盤。
可惜賈母現在完全不站在他這頭,重重拍了拍案幾,“我說呢一大家子人怎麼像烏眼雞似的,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方壓倒東風,原來都是那些子小老婆背後搗鬼。”
賈政滿麵通紅,他雖然是賈母最喜歡的兒子,但除去孝順聽話外還真沒了解過賈母,賈母是啥人?最是護短的一個人,她親自帶大的元春豈能容賈政置喙。何況,這其中還有他小老婆的影子。
賈母最是見不得小老婆,指著賈政罵道,“以前是老大官也不好好做,身子也不知道保養,左摟著一個右抱著一個小老婆喝酒玩樂讓我看了心煩。現在倒好,老大開始養身遣散了小老婆你卻耳朵軟聽那些黑心腸爛肚子的東西胡言亂語,如今還給我的元兒潑臟水!”
“元兒的鋪子是她大伯給的嫁妝,她怎麼就管不了?”
賈母氣的兩肺炸裂,幾乎喘不上起來。
賈政連忙跪在地上,“老太太息怒,此事兒子再也不提了。”
賈母隻是流下一行行眼淚,理也不理賈政,指使鴛鴦去叫王夫人來,“你將老二家的叫來,我倒要問問她是怎麼管的家,由著奴才秧子欺負到了正緊主子頭上。”
王夫人一進門,賈母怒目圓睜,“還是親娘呢,就由著那些子小老婆爬在元春頭上,要是元春有個好歹我隻朝你問罪!”
王夫人頭腦一悶,旋即反應過來,隻是低頭垂淚不語。
賈母尤不解氣,指著賈政夫妻二人罵道,“我可憐的元兒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對爹娘,當爹的聽信小老婆胡言亂語,當娘的不向著自己閨女。”
“這個家是容不下我們了,鴛鴦,備車,我帶著元兒回金陵去省得呆在這礙了彆人的眼。”
賈政頓時急了,同時心裡也有種說不出的委屈。在他看來元春的行為確實不符合大家閨秀,然而和自己娘親還真沒法子講理,苦苦勸著,最後發了狠誓才讓賈母略略消了氣。
“三丫頭叫什麼來著?”賈母突然問道。
“探春。”王夫人回答。
賈母攏了攏散亂的頭發慢條斯理對王夫人道,“怎麼不見三丫頭挪到你房裡去?”
“三丫頭還小,離不得母親。”賈政想也不想地開口。
“呸,難倒老二家的不是三丫頭的母親?我榮國府的正緊姑娘哪裡能由得奴才秧子帶。”賈母一口呸了回去,賈政再也不敢多言。不過心裡也認同了賈母的說法,之前沒想那麼多,趙姨娘一哭自己心軟不忍她們母女分離。老太太這麼一說賈政頓時想多了,他的閨女及時庶女也不能跟著姨娘學那些狐媚形狀呀!
不得不說,賈政還真是個雙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