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撕爛你的嘴!哪個姑娘攤上你這麼個娘家,那才是倒了八輩子黴!”王鳳英哪裡聽勸,順手又薅了她一把頭毛。
蔣翠蘭剛才隻是乾嚎,這下是真疼,哇啦啦叫著,“你這個瘋婆娘!潑婦!你再薅我一把試試!我跟你拚了!”
兩人正撕得不可開交,裡屋的門突然打開。
趙正架著柱子的肩膀緩緩走出來。
一見趙正,蔣翠蘭也不乾架了,哭著喊道,“死鬼,你可算知道出來了!”
她還以為趙正是出來維護她的,哪知道趙正冷冷道,“今天當著諸位鄉親們的麵兒,我這張臉也不要了,咱們把話說清楚。”
“蔣氏翠蘭,嫁到我老趙家這麼多年,上不侍奉公婆,下不照料子侄,對丈夫更是不忠,不守婦道,在外勾三搭四,丟儘了我趙家和你蔣家兩家的顏麵!你這等婦人,再留在家中,便是禍害!阿修,你識文斷字,麻煩你替我寫一封休書,今日我要休了這賤婦!”
村民們雖然愛看熱鬨,這種當場休妻的場麵畢竟沒經曆過。
想勸兩句,又不好勸。
想走,又舍不得頭豬和那頭羊。
太難了。
連趙錦兒都驚大嘴巴,往日叔可是被嬸子拿捏得死死的,今兒竟然要休妻?
嘴唇微張,囁嚅道,“叔,外頭的風言風語不一定就是真的,你要不還是等腿好了,再跟嬸子好生談談”
趙正卻不耐煩的揮揮手,“還有甚好談的!那日她回來討衣裳,那奸夫也跟著回來了,兩人把我當死人,在外屋就親嘴,當我都沒聽見沒瞧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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