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楠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似乎想到了什麼東西,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極其慘白。良久,她神色才慢慢回緩,僵硬地動了動脖子,低下頭去看。
空氣裡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隱約能看見地上亂七八糟的有什麼東西。不像是人。
陸楠的心一鬆。
搞咩啊這是?她蹲下身看了看,那居然是幾隻死雞,她伸出手去摸了摸地上的液體,湊近鼻翼嗅了嗅,果不其然正是雞血。
陸楠想了想,回屋拿了燈盞,照了一下,地上除了那幾隻死雞,還有滿地的雞毛,糊著血格外的惡心。
她四處照了照,果真在門上也看見了雞血,上麵用歪歪扭扭的字體,寫了一個大大的“不”字,而“不”下麵,寫了個“彳曰”。這並不是一個字,很顯然這個字並沒有寫完。
聯係一下,這應當是一個“得”字。而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想寫的,應該是“不得好死”四個字。
如果陸楠沒有起身開門,驚跑了那幾個人的話,她也許明天早上開門,就能收到一個特大號的“驚喜”。
陸楠握著燈盞,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種鄰裡之間鬨了矛盾,被譽為極其惡毒的報複方式,沒想到有一天也會落在她身上。她是不愛同鄰裡鬨矛盾的,也不曾有什麼結仇。如何能夠得到這樣激烈的報複?就是前些日子,為了給自家孩子報仇,拿著晾衣杆攆了她兩條街的張嬸,最後也是跟她握手言和了的。
如果不是出門被這濃厚的血腥味震懾到,以為嬌娘並不安好,而是被人所殺屍體棄於她家門前,她早就追了上去,盤問這幕後主使了。所幸隻是這樣的報複,比起她腦中恐怖的猜想,這實在是小兒科了。
受到那樣的驚嚇之後,陸楠竟覺得眼前之景,算不得什麼了。惡心總歸是惡心的,膈應倒也沒有太膈應。
陸楠想了想,彎下腰撿起幾隻雞。在燭光映襯下,有一隻雞格外的不同,雖然它已經死了,但是它的不凡並不會死亡被掩蓋。很少有雞能夠長出這麼大而奇異的雞冠的。
而這隻雞,如果沒記錯的話,正是張嬸家的雞。
陸楠手下動作一頓。
張嬸有這麼恨她?他們握手言和之後,關係分明不錯。她還曾去張嬸家做過客,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知道張嬸家有這麼一隻雞。而且她還知道,這隻雞最為奇異的地方就是,跟它在一起的母雞,生的都是雙黃蛋。也因此張嬸格外寶貝這隻雞。
張嬸就算對她不滿,也絕不舍得殺掉它的。所以——有人偷了張嬸的雞,來對她實行報複。無論有意無意,陸楠卻毫不懷疑一點,張嬸絕對會因為一隻雞跟她鬨翻的。
所以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處理不好,她可能就要體會一把,被張嬸堵著門口大罵幾個月是個什麼感受了。
永遠不要小瞧一個大媽的實力。
陸楠突然笑了,笑裡卻沒有多少愉悅之意。她斂了笑,垂下了眉,如果是這樣的話......
她可不是什麼軟柿子。可以任人揉捏。
作者有話要說: 張嬸就是文案裡麵那個拿著晾衣杆跟著追打陸楠的勇士。當然陸楠不是打不過隻是不好還手所以乾脆跑了。
當然後來陸楠以人格魅力成功的同對方建立了良好的關係(雖然這種關係經不過一隻雞的死亡帶來的摧殘,微笑.jpg)
最後,感謝唐宇晨小可愛的營養液x20~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