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纖細,眼若秋波,眉目如畫,嫵媚之中三分純真,純真之中三分惑人......陸楠陷入了沉思,她覺得她跟宋瑤兩個人好像哪裡反了。不對,反過來也不對,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宋瑤便笑了起來,她,哦不,他笑起來更是人比花嬌:“多謝王爺了。”
“無礙,舉手之勞罷了。折騰了半宿,你應當沒吃什麼東西,吃些飽飽肚子也好。”陸楠斂了複雜的心情,神色如常道。說到底他們兩好像有什麼區彆一樣......
“我哪有那麼老實,等著挨餓。我知道一點這個流程,早就備了一些東西。雖然現在還是有些餓了。”
真可愛的小姑娘......咳咳咳,陸楠輕咳了兩聲:“餓了就吃便是,你知道的,我能做的不多。也隻能在這些細節方麵做些努力了。”她歎了一口氣:“日後我走了,你所要麵對的流言蜚語......”
“王爺,我已說過了,我並不介意。”宋瑤微微一笑:“王爺舊事重提,莫非當真是想要給我一些補償嗎?”
“給你一個愛的麼麼噠?”陸楠思索了一會兒,發覺自己並沒有什麼可以給宋瑤的。
宋瑤神情一言難儘。
陸楠哈哈大笑起來:“我開玩笑的,”她的笑容漸漸斂了去,變得十分鄭重:“如果你當真要什麼補償,我隻有這麼一個王府送給你了。其中錢財物事隨你取用。”
“聽起來很妙,可是我拿著王府的財富有什麼用?”
陸楠歎了口氣:“所以我說,我能給的很有限。......瑤瑤,謝謝你。”無論他是男是女,又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男扮女裝,那都與她無關。終究,宋瑤算是幫了她一把。
“既然是交易,何談謝字。”宋瑤淡淡道。
同宋瑤聊了幾句,陸楠換下了套在外麵喜慶的喜服,十分自覺的打起了地鋪,然後便開始同宋瑤談論明日的行程安排。
夜漸深了,宋瑤慢慢睡了過去。陸楠卻很清醒,她心中諸多思緒雜糅起來,本是想要起身,卻想著宋瑤到底懷了一些武功,還頗有些樣子,驚醒他頗為不好,便睜開眼一夜未眠。
第二日時,便各自梳洗打理,進宮各種繁瑣事情。等兩人再次回到王府時,陸楠看見,朱睿看著宋瑤的眼神格外的凶狠,想來妹妹突然變成了後媽,對他衝擊不小。他怕是又要想些有的沒的對付宋瑤了。陸楠提高了警惕,提醒了宋瑤好幾句,見她模樣是記下了,對此事重視起來,她才放下了一點心。朱睿這個性子啊......
看來事情是要加快布局計劃了,如果她的離開,能夠讓朱睿放下仇恨,不再那樣偏激,她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即便他已經成了那樣的模樣,她到底,還是不能夠放棄他的......
暗地裡觀察陸小鳳的那個暗衛,彆的不說,隱匿功夫絕對是一流的。他主動發回來的第一封信說,有人在暗地裡保護陸小鳳。
陸楠當年從陸小鳳的信裡聽他提過一嘴,那時她不過以為是陸小鳳的錯覺。如今看來,並不是。
陸楠左思右想,心裡麵隱隱有了猜測時,暗衛的第二封信又來了。保護陸小鳳的人,是個武功高強的女子,觀其武功路數,同他極其類似。陸楠的猜測便一下被否決了。她心裡麵思考了很久,也不記得自己認識過這類型的女子。大抵是陸小鳳途中結的善緣?她這樣猜測道。
婚後不久,便聽聞邊境之地隱有人作亂。中原地大物博,是塊絕佳的肥肉。邊境地方多靠著一些遊牧小國,他們民風彪悍,除卻養馬牧牛之外彆無收入,每到冬季至春天這一段時間,青草不曾長出來的時候,便開始對中原虎視眈眈。想著搶劫中原邊境的百姓,以讓他們度過這一年。然而等度過這一段困難期,麵對中原的軍隊,他們又開始死皮賴臉的議和,實在無恥之尤。但是他們隻搶,卻又並不殺害邊境的百姓,所以他們的議和,每次中原方麵隻能無奈接受。麵對這樣的情形,根本無計可施。
而這回,聽說那些遊牧小國終於搞出了事情來。有個不懂事的小頭領,動了那些百姓。流傳到京城的消息說是流盜作亂,才害了那些百姓。然而這隻能欺騙一下百姓,又如何能夠騙得了對形勢格外了解的朝臣。
得知此事之後,皇帝勃然大怒,當即就派了陸楠去處理此事。邊境小國一到時間屢屢犯邊,這本就是皇帝的一塊心病。然而因為種種緣故,這件事情一直得不到很好的解決。所以得知他們再次犯事才如此激怒。人的容忍度本就是有限的。
後續的事情就簡單了很多。既然是“流盜”,那麼闖過了界,被誅殺豈不是理所當然?
陸楠看著被惹怒的小國,派來一個個刺殺她的人,忍不住長長歎了一口氣。
當太平王剿匪死於流匪之手的消息傳遍天下的時候,陸楠卻已經換裝簡行去了羅刹教。
“你終於來了。”玉羅刹看見世人瘋傳已死的太平王出現在他的麵前時,他的神色並沒有任何驚訝,反而如同閒話家常一般道。
“讓教主久等。”陸楠微微一笑:“教主可是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