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冷,裹著一層讓人畏懼的寒意。
幾乎所有的人都楞了下。
周圍變得安靜至極。
許清風扔掉手裡的煙頭,抬頭看去--
隻見,少女就這麼坐在自行車上,雙手抱胸,一條腿放在自行車的腳蹬上,還有一條長腿撐在地上。
姿勢有點兒酷。
身穿又寬又大的校服,襯得人有些嬌小,月光撒在她的臉上,整個人都跟著清冷了幾分。
許清風眉頭微蹙。
明明對方看上去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可偏偏就是給他一種凜冽的氣勢。
是錯覺?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聞絮下了車,走到傅行越麵前,不容置喙的道:“跟我回去。”
就四個字。
許清風嗤笑一聲,伸手擋在聞絮前麵,“哪裡來的黃毛小丫頭?傅行越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聞絮微微偏眸:“我是他大嫂,他的事情當然跟我有關。”
大嫂?
許清風微微眯眸,上下打量著聞絮。
就連傅行越都有些懵,幾秒鐘之後,他才反應過來,看向聞絮,“滾!快滾!我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個小村姑來管!”
傅行越早在三年前就跟許清風結下了梁子。
但三年前傅家因為傅行之的緣故,在A市乃至整個華夏都是說一不二的家族,所以許清風不當不敢做些什麼,反而還在傅行越麵前做小伏低。
現在到底是不一樣了。
從前那高高在上風光霽月的傅三爺現在就是個一無是處的植物人而已。
牆倒眾人推。
尤其是許清風這種下三濫的小人!
彆說一個聞絮,哪怕三個聞絮,在許清風這裡也不夠塞牙縫的。
許清風也反應過來了,眯了眯眼睛,“哦!你就是傅行之那個衝喜新娘?”倒是跟他想象中農村丫頭不太一樣。
“是。”
聞絮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聲音裡連半分怯懦都沒有,淡定到不像個隻有十八九歲的孩子。
許清風和常人不一樣,他不僅長相凶狠,額頭上還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普通人哪裡敢抬頭看他!
可聞絮不僅敢直視著他,眼底甚至連一絲恐懼都沒有。
傅行越的眉頭越蹙越緊。
聞絮知不知道她自己在乾什麼?
想逞大嫂的威風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她以為許清風是誰?
許清風可不會憐香惜玉!
更不會看在她長得漂亮的份兒上就放了她。
傅行越緊緊蹙眉,眼底閃過嫌惡的神色,“大嫂?你有什麼資格成為我傅行越的大嫂?彆做夢了!就你這種人,連給我我們傅家當傭人的資格都沒有!”
“你看,他不僅不領你的情,還不承認你這個大嫂。”許清風眼底全是看好戲的神色。
“他承不承認我都是傅行之的太太,傅家的大嫂。”聞絮拉住傅行越的衣袖,“目無尊卑的東西,回去再收拾你!”
“慢著!”許清風上前一步,攔在聞絮和傅行越麵前,“傅行越欠了我們東西,你想帶他回去,可沒那麼容易!”
“他欠了你們什麼?”聞絮微微抬眸,清冷的月光在她的側臉鍍上一層銀輝。
“他剛剛賽車輸給我了,我們的賭約是一隻手。”
這話音剛落,便有好幾個許清風的人手走了過來。
將幾人團團圍住。
許清風不緊不慢的點了一根煙,“現在嘛,你隻有兩個選擇。1:留下傅行越的一隻手。2:贏了我。3:我看你有幾分姿色,反正傅行之現在就是個廢物,不如,你跟了我?”
說到最後,許清風的視線牢牢鎖在聞絮的臉上。
其實許清風已經猜到聞絮接下來會乾些什麼了。
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擁有一張美貌的臉。
更何況。
聞絮長得確實有幾分姿色。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