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主厲聲質問:“怎麼會這樣?!偌大的一個基地,說沒就沒了?!裡麵的人呢?!難道都被殺了嗎?!”
吳書同惶恐的說道:“回英主,裡麵的人是什麼情況,屬下也是一無所知啊!原本還寄希望於塞浦路斯官方的調查,但是他們現在已經下令,要將整個現場全部填平,對外就宣稱銅礦已經到了使用壽命人為廢棄,現在這裡重兵把守,屬下想查也是力有不逮啊!”
英主冷聲問道:“塞浦路斯官方為什麼這麼著急要把那裡填平?!這麼匆忙就要掩蓋證據,難道是他們發現了什麼不能讓公眾知曉的隱情?!”
吳書同心下一緊,他沒想到,英主竟然一瞬間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點。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他不敢承擔整個死士駐地早已被人占領連帶著歐伯君也被人絞殺的責任,他隻想讓英主知道,這裡之所以會被夷為平地,全是因為神秘的敵人太過強大,就像紐約與北歐的失利一樣,不是己方太菜,而是敵方太強。
於是,他隻能硬著頭皮說道:“英主,屬下覺得,死士駐地的人,以及建功伯,很可能都已經死了,極有可能是敵人趁他們不備,血洗了這裡……”
“血洗……”英主喃喃道:“建功伯的實力極強,什麼人能將他血洗?!”
吳書同哀歎一聲:“英主,屬下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為,還請英主責罰!
”
良久之後,英主頹然的說道:“罷了,看來這個世界,並非我以為的那樣,是我太樂觀了……”
說罷,英主又道:“行了,你們撤回去吧,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提及,違者,殺無赦!”
吳書同聽聞這話,徹底放下心來。
他身為右軍都督府的都督,是英主最信賴的權臣之一,他知道破清會內部運轉的底層邏輯。
在破清會,五大都督府相互之間都是獨立運作的,誰都不知道其他四個都督府的具體情況,不知道他們在哪不知道他們麾下有多少人多少個死士駐地多少暗境甚至化境高手。
而且,每個都督府內部也有著嚴密的信息防火牆。
就拿塞浦路斯的死士駐地來說,它的日常運轉,完全是由死士駐地的節度使倪振宇負責,而且,倪振宇隻聽命於吳書同,雖說土耳其的煉銅廠是他的上一級,並且負責死士駐地所有的物資以及解藥配送,但他們也無權指揮倪振宇。
如果土耳其的煉銅廠和塞浦路斯的銅礦同時消失,這條線自然就無人知曉了。
英主讓自己隱瞞這件事,目的無非就是穩住軍心,讓其他人對那個神秘的敵人完全一無所知。
而從另一個方向看,英主既然這麼說了,那應該也就是不打算再追究自己的責任了。
吳書同心中激動不已,在結束了與英主的通話之後,才用手機將其他人都叫了回來。
幾人回來後,吳書同的弟弟吳書航,見哥哥坐在副駕,便徑直坐進了駕駛室,不過沒著急發動汽車,而是一臉緊張的問他:“哥,英主怎麼說?”
吳書同皺了皺眉,低聲訓斥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私底下才能叫我哥,其他時間應該叫我都督!”
吳書航連忙道:“是……都督……屬下這不是擔心您嗎……怕英主降罪於您……”
吳書同微微一笑,開口道:“發生這種事情,已遠非我的能力所及,便是建功伯都難逃對方魔爪,我又何德何能。”
說罷,吳書同擺了擺手:“回去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吳書航點點頭,順手遞給吳書同一瓶水,開口道:“都督喝口水壓壓驚,我們這就返程。”
吳書同此時已經因為有了一種劫後餘生感,所以整個人極度放鬆,放鬆下來之後也確實感覺口渴,於是便接過水去,擰開喝了幾口。看書喇
幾秒鐘後,他忽然臉色大變,死死盯著駕駛位坐著的弟弟吳書航,艱難的脫口道:“書航你……你……你在水裡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