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杜海清下意識道:“葉辰不是說,近期如果有人來打聽他的消息,要我們絕口不提嗎?這麼敏感的時候,他怎麼會自己跑過來。”
說著,她連忙道:“我出去看看。”
隨即,杜海清換了室外的拖鞋,推門走了出來。
隔著鐵柵欄門,她看到門外站著的,是一位老太太以及一位中年男性,這兩人正是葉辰的外婆和大舅。
但是,葉辰的外婆這麼多年幾乎從未在媒體麵前出現過,而安崇丘因為主內不主外,也幾
乎不與媒體打交道,所以杜海清也沒認出兩人。
她走到門前,開口問道:“您二位找誰?”
門外的安老太太看著杜海清,微微一笑,開口問她:“冒昧問一下,您是杜海清杜女士嗎?”
杜海清見對方竟叫得出自己名字,連忙謙遜的說道:“阿姨您太客氣了,我是杜海清,請問您是?”
安老太太笑著說道:“我……我是葉長纓的嶽母,安成蹊的媽媽,翁惠茵。”
說著,她又指著身邊的安崇丘,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大兒子,也是成蹊的弟弟,安崇丘。”
“啊?”杜海清驚訝不已的看著老太太,驚呼道:“您是安伯母啊!快請進快請進!安先生也請進來吧!”
說著,連忙將大門打開。
杜海清最開始還沒想明白,安老太太來找自己做什麼,但是很快她便意識到,老太太來這裡的目的應該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結合葉辰之前交代的事情,她立刻斷定,老太太來這裡,一定是為了尋找葉辰的線索。”
安老太太與安崇丘感謝一番,跟著杜海清走了進來,此時蘇知魚恰好也從內門走出,見一老一中年走進院子,心裡不禁有些疑惑。
這時候,杜海清趕緊對兩人介紹道:“我給二位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兒蘇知魚,知魚,這位是美國安家的安奶奶,還有安叔叔。”
“安奶奶……”蘇知魚下意識的脫口道:“那豈不是葉……”
她原本想說那豈不是葉先生的外婆和舅舅,但話到嘴邊她瞬間一驚,自己聰明一世,險些一不小心把葉辰給出賣了,於是連忙不露痕跡的說道:“那豈不是葉伯伯的嶽母?”
安老太太好奇的問道:“蘇小姐也認識長纓?”
蘇知魚連忙擺手:“安奶奶您誤會了,我並不認識葉伯伯,是以前聽彆人說起,後來我媽搬到這裡之後,又聽我媽說起過一些。”
“原來是這樣……”安老太太輕輕點了點頭,也沒多懷疑,畢竟,她來之前就查過杜海清與葉長纓的過往,也知道杜海清這麼多年一直對葉長纓念念不忘,甚至險些因此喪命。
隻是,自己登門拜訪杜海清,這種感覺多多少少有些尷尬,畢竟眼前這個溫柔知性的女人,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自己女兒的情敵,而且,她算是慘敗在了自己女兒的手下。
其實杜海清心裡也很尷尬。
自己愛了葉長纓那麼多年,沒想到有一天,葉長纓生前的嶽母會找上門來。
為了緩解一下奇怪的氣氛,她便對蘇知魚說道:“知魚,你不是要去學校嗎?時間不早了,趕緊去吧。”
蘇知魚點點頭,禮貌的對老太太以及安崇丘說道:“安奶奶、安叔叔,您二位跟我媽媽慢慢聊,我還有點事情,就先告辭了。”
兩人自然也是非常客氣的客套了一番,待蘇知魚走後,便在杜海清的邀請下進了這套老宅的內門。
進到房間的那一刻,老太太看到這裡的裝修風格還似二十年前那般,再聯想到女兒、女婿還有外孫,生前最後住過的地方就是這裡,心中百感交集,眼淚便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她怕杜海清笑話,連忙側身用衣袖輕輕拭去眼淚,這才笑著對杜海清說道:“杜女士,不瞞你說,這是我這麼多年來第一次來這裡,謝謝你把這兒維護的這麼好!”
杜海清趕忙說道:“阿姨您就彆叫我杜女士了,叫我海清就行。”
老太太輕輕點了點頭,問杜海清:“海清,我冒昧過來叨擾,是想跟你打聽一些事情。”
杜海清知道老太太要問什麼,但還是故意問她:“阿姨您想打聽什麼?”
老太太歎了口氣,幽幽道:“長纓和成蹊出事之後,他們兩人的兒子就下落不明了,這麼多年來,我們幾乎把全世界都找了好幾遍,但一直都沒有找到與他有關的線索,我想知道,自從你住到這裡來之後,有沒有見到什麼形跡可疑的、年齡差不多在二十七八歲上下的年輕男性,到這附近觀望徘徊過?”
杜海清隻能撒謊道:“阿姨,說實話我沒注意過,這裡是金陵的老城區,人口密度很大,而且周圍住的人也特彆雜亂,這每天人來人往的,要說什麼人形跡可疑,我還真沒感覺。”
老太太表情有些失望的說道:“辰兒這孩子,小時就很重感情,對父母也十分孝順,若是他還活著這麼多年來,肯定會回來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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