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師尊的畫像在金陵問世,她的心態就已經崩了,完全沒了一個四百歲女人該有的沉穩。
她一個人看著麵前的飛行航圖,盯著上麵的高度、速度數據,不禁低聲咒罵:“現代科技發展的越快,這幫王八蛋就越唯利是圖,當年的協和式飛機,一小時能飛兩千多公裡,現在的飛機竟然連一千都飛不到,能飛到一千的,航程又不夠長!”
一名機組人員見她有些憤怒,連忙上前,恭敬說道:“英主消消氣,咱們這段航程實在太遠,就算是有協和式客機也很難勝任,它的最大航程隻有五六千公裡,從布宜諾斯艾利斯飛墨爾本的話,協和式客機隻能飛到一半,而且這中間全是大洋,我們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降落加油。”
吳飛燕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示意對方不要來煩自己,她也知道超音速飛機有很多弊端,用那玩意飛超遠程航線,跟用新能源汽車開長途一樣讓人崩潰,於是便也不再多說,隻是心中的煩悶,始終得不到排解。
就在這時,她麵前的衛星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她低下頭,看著電話上寫的“陳誌民”三個字,一下子坐直了身體,隨後她立刻接通電話,冷聲問道:“安家人有什麼消息嗎?”
電話那頭,葉辰的小姨夫陳誌民急忙說道:“回稟英主,屬下剛跟安呦呦聯係上。”
吳飛燕咬牙道:“他們果然沒死!”
說罷,她又問:“有沒有打探到什麼消息?!”
陳誌民恭敬道:“屬下打電話給您,就是想向您彙報一些情況。”
吳飛燕冷冰冰的吐出一個字:“說!”
陳誌民連忙簡明扼要的說道:“安呦呦告訴我,在金陵救他們一家的人,與在紐約救他們的人,當同一個!”
“什麼?!”吳飛燕脫口道:“消息可靠嗎?”
陳誌民道:“安呦呦親口告訴我,應該不會有錯,另外,安呦呦還告訴我,那人是在長勝伯出現之後,第一時間出現的,他若是再晚半步,長勝伯在死之前,恐怕也能將安家人儘數斬殺……”
吳飛燕陰沉的說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麼用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弄清
楚那個人到底是誰!”
說著,吳飛燕又問:“你有沒有問過安呦呦,對方那日去救安家人,有沒有對長勝伯說過什麼?”
“有……”陳誌民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隨後便一下子陷入忐忑。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跟吳飛燕解釋葉辰留下的那句話,生怕英主一個不高興便要降罪於自己。
吳飛燕聽出他有些畏手畏腳,便淡淡道:“你放心,我問你什麼,你就如實回答什麼,就算有些言語冒犯,我也不會追究。”
陳誌明這才鬆了口氣,連忙道:“安呦呦說,那人知道長勝伯的身份,也知道破清會的存在,更重要的是,他還知道您的身份……還說……還說……”
吳飛燕一聽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自然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後續詳細內容,聽電話那頭半天沒有動靜,她冷聲嗬斥道:“要說就快些說,要是不想說,以後就把舌頭割下來!”
對方一聽這話,頓時忐忑不已,連忙將葉辰想要轉達給吳飛燕的話說了出來,道:“他說……他說要親手把您的腦袋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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