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清軍小隊的頭子,此時帶領數百名騎兵緊追不舍,但由於山林陡峭、樹木茂密,他們也隻能翻身下馬、徒步追擊。
為首那人高聲喝道:“裡麵的反賊聽著!爾等若是出來受降,我噶爾圖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否則如果讓我抓到爾等,必將爾等送至京城淩遲處死!”
此時的吳飛燕正被林逐虜拉著在林間狂奔,隻是吳飛燕肩部還插著一支斷箭,這是在撤退時,被清軍的騎射手所傷。
由於清軍擅長
騎射,而且他們專門在箭頭處塗抹了屍體上腐爛的屍水,以至於箭頭攜帶大量病毒與細菌,吳飛燕的傷口已經黢黑一片、腥臭的膿液不斷從中滲出,身體的每一次震動,都會給肩膀帶來劇痛,而每一次劇痛來襲,都會讓她渾身發軟,幾乎不受控製的往地上載。
幸虧有林逐虜死死抓住她的手,拚儘全力拉著她,才讓她不至於被敵人追上。
吳飛燕知道清軍弓箭歹毒無比,中箭之後,就算傷勢不會致死,用不了幾天傷口也會引發全身潰爛從而奪走人的性命。
所以,眼下的吳飛燕也知道,自己已經時日無多。
看著林逐虜為了救自己,速度明顯慢了許多,她忍不住哽咽道:“逐虜哥哥你給飛燕一個痛快就趕緊自己逃吧,飛燕已經活不了了,你帶著飛燕,隻會拖累自己……”
林逐虜堅定不移的說道:“我答應你哥哥要護你周全,就算是戰死,我也會與你死在一起,否則將來我無言麵對飛揚。”
吳飛燕哭著說道:“逐虜哥哥,清狗慘無人道、屠戮大明百姓無數,你我若是落在他們手中,必將生不如死,你不如給飛燕一個痛快,也好過飛燕落在他們手中、被他們折磨糟踐!”
林逐虜咬緊牙關,厲聲道:“飛燕你不用怕,倘若你我真的無路可逃,我便給你一個痛快,再與那幫清狗死戰到底,絕不會讓你落入他們手中!”
此時,噶爾圖帶人已經越追越近,他看到吳飛燕留下的黑色血漬,冷聲笑道:“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噶爾圖手下無情了!待你二人落在我們弟兄手裡,我這些弟兄們,一定讓那位小美人兒好好快活快活!”
吳飛燕又驚又怒,嘶聲吼道:“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這幫清狗!總有一天,我們大明會將你們斬儘殺絕、再將你們的狗皇帝趕出關外!”
噶爾圖冷聲道:“你們大明?你們大明現在已經快被我們徹底滅國了!以後,這就是我們滿人的天下!所有像你們一樣、不歸順我滿清的漢人,都將被我們殺光殺儘!”
此時,一個洪亮的聲音質問道:“怎麼?你們連老夫也想殺?!”
說話間,一位身穿藍色道袍的老者從樹林上方飄然落下,手持一柄銀色長劍,說不出的威嚴肅穆。
此人,便是孟長生。
噶爾圖沒想到,這老者竟然能從十餘丈高的樹林上方翩翩落下且沒有半分受傷的跡象,一時間有些警惕的問他:“你是何人?”
孟長生冷聲道:“一群韃子,有何資格問我姓名?你們擾我清修還大放厥詞,今日便都將命留在這裡贖罪吧!”
噶爾圖冷笑道:“你這老頭看來是嫌命長了!來人,給我殺了他!”
話音剛落,一眾清軍拉起弓箭,將箭頭瞄準了孟長生。
孟長生則不屑的譏諷道:“區區弓箭,也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給我死!”
說罷,他手中長劍猛然一抖,瞬時間化作數十道旋轉的劍鋒,朝著數百名清軍呼嘯而去。
這些清軍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便都被齊刷刷的斬斷了頭顱,沒剩下一個活口。
不遠處的林逐虜與吳飛燕都看得瞠目結舌,兩人這輩子也沒見過實力如此強大之人,還以為是遇到了神仙。
這時,孟長生收起長劍,來到兩人麵前,開口問道:“你二人緣何被一群韃子兵追趕?”
林逐虜率先回過神來,連忙道:“晚輩林逐虜,拜謝老神仙救命之恩!晚輩與妹妹一起抗清,隻是實力不濟,被清軍一路追趕至此,多虧老神仙出手相救,否則的話,晚輩二人今日恐難活命……”
孟長生皺緊眉頭,質問道:“韃子不是一向在北方活動嗎?這裡是十萬大山,已然快到了大唐版圖最南端,韃子如何會到這裡?”
“大唐?”林逐虜脫口道:“老神仙,現如今早已不是大唐了,現在的朝廷是大明,而且大明一統華夏兩百餘年,隻是那大漢奸吳三桂將清軍放入關內,現如今,清軍已經侵占華夏大半江山……”
孟長生冷聲嗬斥道:“如今的漢人,竟連自己的江山都守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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