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教書育人也是一個非常有意義的工作,但大學裡那些經濟學的基礎知識,確實沒必要讓一個如此高配的教授來教學。
如果能把他挖出來,讓他幫安家操持國內的業務,不但對安家來說可遇不可求,對他自己也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有些老板能力有限,搭不起真正的大台子,如果麾下有能橫刀立馬的虎將,怕是也會屈了才、得不到真正的施展機會。
賀遠江必然有他自己的抱負,隻是這抱負可能非常大,大到
他根本找不到舞台和機會,但安家不一樣,安家的財力在全世界也能位列前茅,更何況,葉辰自己現在也已經積攢了數千億的身家,再加上葉家的產業,也快能比肩安家,若是兩方聯手,必然能操盤更大的項目,對賀遠江來說,或許就是一個新的契機。
於是,葉辰給大舅回電,告訴他晚上會帶一位客人到家中吃飯,然後便驅車去財經大學,接上了即將新婚的賀遠江。
兩人碰了麵,葉辰問出心中疑惑:“賀叔叔,您這馬上就要結婚了,怎麼還上著班兒呢?沒休婚假嗎?”
賀遠江說道:“教學任務重,也不好請假太久,更何況結完婚還要去度蜜月,這中間學校要是有事我肯定就回不來了,所以在沒走之前還是儘量把手頭的工作處理完。”
葉辰點了點頭,問他:“後天就婚禮了,您和韓阿姨準備的都差不多了吧?”
“都差不多了。”賀遠江道:“我們本來也是一切從簡,到時候就沒有接親的環節了,我們直接在白金漢宮舉辦儀式。”
說著,賀遠江又道:“對了葉辰,有件事兒,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葉辰客氣道:“賀叔叔您說。”
賀遠江道:“你的真實身份,我和知秋都很清楚,但你韓阿姨和她的兒子保羅並不知曉,保羅比較聰明,他雖然猜不出你的實際背景,但在他心裡,你一直都是有大智慧大神通的人,對你也尊敬有加,每每提及都十分崇拜;”
說著,賀遠江微微一頓,又道:“現在我和你韓阿姨要組建新的家庭,作為她的丈夫,我個人是希望能夠在各個方麵都與她坦誠相待,但關於你的身份,我必須要征求你的意見,如果你覺得我可以向你韓阿姨以及保羅說明你的身份,那我就找個機會向他們說明,但如果你覺得這樣不合適,我和知秋也會百分百尊重你的意願並且對你的身份守口如瓶。”
葉辰沒想到賀遠江想征求的竟然是這件事。
聽他如此說,心裡對他的人格又多了一分肯定。
許多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即便是枕邊人也會有所隱藏和欺瞞,但看得出,賀遠江本意不希望與韓美晴存在刻意的隱瞞,對她是絕對的尊重;
而賀遠江來征求自己的意見,並且願意以自己的意見為準則,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自己的身份固然敏感,但時至今日,知道自己身份的人已經有很多了,隻不過知道的人都可靠或者可控。
至於韓美晴和保羅,葉辰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對他們母子二人的品行也十分肯定,之前是覺得不必要告訴他們自己的真實身份,現在則覺得,也不必在他們麵前隱瞞自己的身份。
於是,他便大大方方的說道:“韓阿姨和保羅都是值得信賴的,不如明晚吃飯的時候,賀叔叔找個機會告訴他們吧。”
賀遠江心下一喜,卻還是小心的問葉辰道:“你要不要再慎重考慮一下?”
葉辰擺擺手:“不必了,金陵知道我身份的人也不在少數,即便是洪五那樣的江湖人,都知道我的真是身份,讓韓阿姨和保羅知道也未嘗不可。”
其實,葉辰還有自己的打算。
將來要挖賀遠江與安家合作的話,就不應該讓賀遠江對他的老婆有所隱瞞,否則他也要像自己一樣,總是要頻繁切換兩種身份,自己這麼長時間的親身體驗,這種感覺其實並不好。
況且,葉辰打的可不是賀遠江一個人的主意,而是他未來一家四口的主意。
他希望能夠把韓美晴和保羅都拉到自己以及安家的陣營,畢竟韓美晴自身也是一個企業家,與亡夫一起打造出了一個法律行業的巨頭,無論是法律這個專業領域,還是創業、管理這兩個大層麵的能力,都是萬裡挑一的。
而保羅現在年紀輕輕就繼承家族事業的衣缽,將事務所經營的蒸蒸日上,也確實令人刮目相看。
這樣的人才,對安家來說也非常有價值。
既然要對他們坦白自己的身份,那以後這一家四口,就可以毫無間隙、毫無隱瞞的與自己以及安家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