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予緊閉著嘴唇,在他懷裡發抖……
又是那種快要溺斃的下墜感。
這種感覺,像是在深海中,她掙紮著伸出手,想要求救,哪怕抓住一根稻草也好,可等她抓到那根稻草,一個巨浪忽然將她猛地卷走。
她在驚濤駭浪中,時而被拋高,時而突然下墜。
半分由不得她。
咚,咚,咚。
心跳快的像是要超過負荷。
徐正在車子外麵守著。
車內的玻璃窗上,貼了車膜,防窺效果很好。
外麵看不見車內的畫麵。
他垂著黑眸,長指解開她的襯衫紐扣,一顆又一顆……仿佛極有耐心。
可事實上,他的耐心早就被磨光。
在她準備跟著嚴琛回南城的時候,薄寒時就快被滔天妒火吞沒。
他微微抬眸,看著她,問了最後一次:“你說,25歲的喬予,隻想跟薄寒時劃清界限,是氣話,還是認真的?”
“……”
一秒……
兩秒……
三秒……
沉默,漫無邊際的沉默。
薄寒時輕笑了一聲,嘲弄,失望,無奈。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握著喬予胳膊的手,卻是收的越來越緊了。
他垂眸看著她左胸口的那道刀疤。
指腹輕輕摩挲上去。
指尖溫度乾燥微涼,動作明明那樣輕柔,可垂著的俊臉上,卻沒有半分溫度。
冷到沒有情緒。
“想要劃清界限是嗎?”
“……”
喬予身上的襯衫,被他褪到腰間。
車內沒開空調,她緊張的手心汗濕。
“薄寒時,你放過我吧……”
他置若罔聞,隻偏執的看著她左胸口那道微微凸起的刀疤。
一字一句道:“如果,我偏不呢?”
他看著她胸前的起伏,眼底卻沒有半分情慾。
如果毀了她,能把她永遠留在身邊。
如果這是唯一的方式……
那他屈從內心的占有慾。
喬予似乎意識到他想做什麼,長睫微顫。
她咽了咽喉嚨,害怕的想要蜷縮起來。
可薄寒時已經完全掌控住她。
他握著她的後脖頸,壓下,氣息強勢的逼近,“我不想弄傷你,乖一點,嗯?”
被迫,對上他的視線。
他漆黑的眸底,似是帶著星點溫柔。
大概是錯覺,那可憐的星點溫柔,一閃而過。
惡魔的溫柔罷了。
他不會放過她。
“予予,你知道,永遠代表什麼嗎?”
“……”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永遠這個詞,就是少一年,少一個月,少一天……都不算永遠。”
喬予眼圈泛紅,失笑,“可我們不是早就敗給永遠了嗎?”
“是你,食言了。”
“……”
“食言的人,就該得到懲罰。”
那道黑影,將她徹底籠罩。
“……”
喬予在他掌下,顫抖的厲害。
她不想哭的。
可是,應激反應太大了。
她害怕到,感覺心臟快要停止跳動……
呼吸,困難。
臉色蒼白到病態。
她下意識的伸手,緊緊攥住他的襯衫袖子,似是求救……
眼淚,無聲的從眼尾滑落。
她無望的看著他,發不出半點聲音,隻一下又一下的扯他的襯衫袖子。
求他停下來。
不知道這樣扯了多久,她漸漸沒了力氣,快要虛脫過去。
薄寒時頓住,將她一把撈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