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禦景園。
喬予又費了好大力氣,把他從車裡扶到彆墅裡。
小相思早就睡著了,保姆倒是沒睡。
但喬予之前沒來過家裡,保姆不認識她。
張媽嚇了一跳:“喲,這不是先生嗎?喝醉了?”
“嗯,喝了不少白的,他房間在哪裡,我扶他過去。”
張媽看著喬予,“您是?”
“我是相思的媽媽,喬予。”
“哦哦哦,這邊,先生房間在樓上。你們回來太晚了,小相思都睡著了。”
張媽一邊說,一邊幫喬予扶著薄寒時上樓。
到了臥室裡。
張媽很識相,“喬小姐,既然你在這兒照顧,那我就去睡覺了。我也不太方便照顧先生。”
她都多大年紀了,她來這個家,主要是來照顧孩子的。
張媽麻溜的跑了。
之前一直聽小相思說,她媽媽長得很漂亮。
今晚一見,果然真人比照片還好看,是個大美女。
難怪先生一直忘不掉。
張媽走後,喬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無奈的歎了一聲。
她幫薄寒時脫了鞋,扯了旁邊的被子蓋在他腰間。
她背靠著床,坐在地板上,百無聊賴的守了會兒。
確定床上的人沒什麼動靜後,她起身正準備走。
床上的人忽然坐起來了。
他扯掉脖子上的領帶,解開襯衫紐扣。
喬予一扭頭,驚了下,“你脫衣服乾嘛?”
“睡覺。”
喬予按住他的手,哄他,“……睡覺不用脫衣服。”
“洗澡,換睡衣,我潔癖。”
“……”
喝醉了也這麼講究?
“那你睡衣在哪?我幫你去拿。”
“衣櫃。”
喬予轉身去一旁衣櫃裡找睡衣,拿了一套黑色的睡衣。
一轉頭,薄寒時已經把襯衫給脫了。
骨節分明的大手,正落在腰間,解皮帶。
喬予:“……”
這裡還有個人盯著他,他沒感覺嗎?
醉成這樣,還要去洗澡?
喬予拉住他,騙他,“睡吧,你已經洗過澡了。”
“沒有。”
“我說洗過就洗過了。”
他要是在洗手間裡摔了,相思豈不是哭死?
她拉他,往床上帶。
薄寒時長臂一伸,兩人一起跌到床上去。
喬予心跳微亂,正準備推開他,視線落在他露出的胸膛上。
目光猛然僵住……
他左胸口處,那個微微凸起的刀疤上,紋了一個紋身。
一個字母,Y。
字體不俗氣,很精致,恰好遮住了那個刀疤。
喬予伸手,撫上去……
她看著那個紋身,輕聲問:“為什麼要在這個刀疤上紋身?”
是什麼時候紋的?
之前還沒有。
她看著他昏睡的臉,輕輕推他,“薄寒時?”
睡著了嗎?
她又情不自禁的摸上那個紋身……
不知道摸了多久。
昏睡中的人抓住她亂動的手。
男人眉心微動,忽然睜開了黑眸,“再摸下去,我就要食言了。”
食言?
反應了幾秒,喬予才意識到什麼。
耳根燙的厲害。
她連忙從他掌心裡,抽回了手,正準備起身。
薄寒時長臂一伸,撈住她的腰,將她緊緊鎖在懷中。
他扣著她的腦後勺,將她整個人壓在他胸膛裡。
下巴抵在她頭頂上方。
他親了親她的耳朵,聲音低啞,“什麼也不做,隻是抱著睡覺而已,彆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