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漆黑的深眸直直的盯著她,那目光裡,深邃冰冷,沒有一點愛意,卻又說出那樣令她臉紅心跳的兩個字眼。
喬予熱著臉,靠近他,仰頭,唇瓣貼上他的。
她動作裡,全是小心翼翼,不敢像是從前那樣吻的很深,隻淺淺的吻著他。
可那蜻蜓點水般的動作,卻像是故意撩撥。
薄寒時大手插進她濃密的發絲裡,扣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反客為主,吻的很深。
唇舌交纏。
麵對薄寒時,喬予從來都沒有招架能力。
她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清醒沉淪。
明知,不會有未來……
吻著吻著,喬予眼角滑下一抹溫熱。
她感覺身體一輕,薄寒時抱著她去了臥室。
上次是在不清醒的情況下,和他發生了關係,可這次不一樣,她是清醒的。
各種情緒在心臟處堆積,快要爆發。
隱忍亦或是心痛的眼淚,將發鬢染濕。
薄寒時卻誤會了,“覺得自己在出賣身體,所以委屈?不甘?”
她的確從未想過,她和他之間的魚水之歡,有一天會被當做交易。
她是賣家,而他是買家。
薄寒時的動作不溫柔,甚至有些凶殘。
他說:“一次一萬,彆給我擺臉色。”
擺這種,不甘願的臉色。
會讓他覺得,他薄寒時竟然也會強求一個不甘願留在他身邊的女人,而這個女人,還是他的仇人。
他在犯賤,一次又一次。
喬予牽了牽唇角,努力對他笑。
可當她看見他左胸口那道明顯的疤痕時,卻怎麼也笑不出了。
這就是他在獄中差點被刺中心臟的那個刀疤吧?
她緩緩伸手撫了上去,將臉埋進薄寒時肩頭,淚水肆意……
好像她說再多的對不起,都顯得蒼白無力。
……
結束後,已經是下半夜。
薄寒時晚上喝了酒,胃疼的厲害。
喬予套上衣服,下樓去廚房給他衝蜂蜜水。
薄寒時靠在床頭,調整著呼吸,試圖讓胃痛緩解一點。
手機忽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他不想接,掐斷一次。
下一秒,又響起。
男人微微擰眉,接了起來:“誰?”
口氣很不好。
可那邊的小奶音軟軟的,很親切,“叔叔,是我呀!相思!你怎麼那麼凶?”
“……”
薄寒時有些無奈和語塞。
這大半夜的,這小鬼給他打什麼電話?
“你怎麼還不睡?”
雖然有些不耐煩,但薄寒時的口氣,卻比剛才柔和了許多。
那邊的小奶包歎氣:“我本來睡著了,可做了個噩夢,就被嚇醒了!我媽媽不在家,她工作還沒回家,我不想打擾她,但是我又害怕,就想給叔叔打電話了。不過,叔叔原來也沒睡!我跟叔叔真是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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