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
“那我就放心了,以後我結婚生子,就不通知薄總了。一個合格的前任,就該像死人。”
剛放她自由,就已經想著和彆人結婚生子了?
是那個謝鈞?還是江嶼川?
但,這又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男人繃著俊臉,卻最終,漠然開口:“我不想看見你,也不想聽見你任何消息。所以,你最好離江嶼川遠一點。”
江學長?
她之前的確和江學長關係不錯。
但其實,薄寒時誤會了,她和江學長曾經走得近,其實也是因為他。
如果他們分開了,她不可能去找江嶼川的。
她會極力避開關於他的圈子。
“薄總放心,等我攢夠錢,就離開帝都,離你們都遠遠的。”
薄寒時沒多想,隻以為喬予在放狠話。
帝都那麼大,如
果不是特意約見麵,很難見到的,所以,她在不在帝都,都沒什麼兩樣。
喬予點亮手機屏幕,淩晨兩點了。
“薄總,我困了,想睡覺了。”
薄寒時不傻,聽得出喬予這是在下逐客令。
他拎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抬起長腿,大步出了病房。
喬予坐在病床上,看著他的背影,揮手說:“薄寒時,再見了。”
薄寒時的步伐沒有停留,隻丟下句:“再見就算了。”
“好,那就,再也不見。”
男人挺闊的背影,消失在喬予模糊的視線裡。
已經走遠了吧。
喬予低頭繼續吃宵夜,她大口喝粥,將奶黃包塞進嘴裡大口的嚼。
嗆到了。
眼淚,就那麼肆無忌憚的奪眶而出。
喬予,你哭什麼?
這不是你做夢都想要的自由嗎?
現在,你自由了,隻要掙夠了錢,隨時都可以帶著相思和母親離開帝都。
這不是很好嗎?
可眼淚,怎麼那麼不聽話,她越是不想哭,就流的越洶湧。
那些眼淚,都掉進了粥裡。
甜甜的南瓜粥,忽然變的索然無味。
胸口好痛啊。
她用力抓著胸口的衣服,分不清是心理上的痛意,還是真的傷口疼。
這種失去的感覺,她經曆了兩次。
第一次是六年前,第二次,是現在。
薄寒時也真是會折磨她,連分手,都要她體驗兩次。
不知道彆人失戀是什麼樣子?
她怎麼難過的快要無法呼吸,整個人像是往下墜,下麵沒有著陸地,強烈的失重感讓她心臟停滯,快要窒息。
胸口的衣服,被她抓到發皺。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被子上,浸濕成一團。
連哭,都是無聲的。
她沒資格矯情,也沒資格後悔,更沒資格追出去……是她先背叛這段感情的嘛,她認。
可是,她能不能犯賤一次,就一次……
她太想追出去了,哪怕就是站在很遠的地方,目送他離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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