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南建安一直焦慮的在客廳踱步,看陸之律沉著臉下來,連忙笑嗬嗬的迎上去。
“女婿,初初她就是一時想不開,你彆當回事!你就當她作,女人嘛,都會作一作的!她跟你提離婚,我已經狠狠教訓過她了,以後她絕對不敢再……”
陸之律一個冷刀子射過來,“你再敢對她動手,以後彆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分錢。”
“哎呀,我就是嚇唬嚇唬她的,沒真動手!我哪裡舍得真對她動手!”
“你打她的臉,等於是在打我的臉,她再怎麼樣現在也是我戶口本上的人,輪不到你來教訓。”
當初,南初和他結婚。
南家就攛掇她,把戶口遷進陸家。
南建安那點小心思,陸家人怎麼可能不明白,遷戶口,無非就是想以後分家產。
陸家何等背景,真想防著他們,南初哪怕是離婚,也一分帶不走。
遷戶口
,小事而已。
陸之律對以前那些女朋友一般,但對陸太太,他是大方的。
陸家家風傳統,陸家男人的思想也偏傳統,覺得結了婚,女方在經濟上完全依賴他,也沒什麼問題。
陸之律答應了,南初跟他在一個戶口本上。
南建安舔著臉說:“是是是,南初已經嫁給你了,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現在確實算是陸家人,我不管她,你管她就好了!女婿,今晚留下來吃飯嗎?”
隻要陸之律不離婚,什麼都好說。
看南建安那張攀炎附勢的嘴臉,陸之律反胃,“晚上我爺爺喊吃飯,待會兒我要帶南初回老宅。”
南建安笑的更開心了,“那一定要去,待會兒我就跟初初說,讓她嘴巴甜一點!”
陸之律懶得聽他囉嗦,徑直出了彆墅。
薄寒時和喬予正站在長廊裡乘涼,還沒走。
喬予見陸之律下來了,便說:“我去看看初初。”
她進去後。
陸之律摸出煙盒,遞了根煙給薄寒時。
薄寒時拒了,“嗓子不舒服,不抽。”
陸之律點了煙,咬著煙調侃他:“你是嗓子不舒服,還是妻管嚴呐?記起來了,喬予不喜歡你抽煙。”
薄寒時輕哼一聲,大方承認了,“知道就好。”
陸之律吸了口煙,吐出煙圈,不解的問:“不過,你跟喬予現在這情況,喬予還管你這個?”
薄寒時剜了他一眼,“喬予管不管我,她對我都確確實實有過很深的感情,至於南初,她對你有沒有感情,這就不好說了。”
“……”草!
陸之律咬牙,“你的嘴是抹了砒霜嗎?喬予親你的時候,怎麼沒被毒死?”
這人是在南初那兒受了氣,跑來他這兒撒氣來了。
薄寒時同情的看他一眼,言歸正傳的問了句:“你們談的怎麼樣?”
“她想離婚。”
“理由?”
陸之律眸色深了幾分,眉宇間有抹困惑,“她問我,愛不愛她。”
薄寒時:“……”
“喬予會問你這種矯情問題嗎?”
都結婚了,愛不愛的,重要嗎?
她愛蘇經年有用嗎?她和蘇經年不也是分開了?
薄寒時眉頭微挑,“喬予會告訴我,她愛我。”
“我不信,喬予現在看起來對你那麼冷淡。”
薄寒時咬牙,一字一頓道:“……以前會。”
陸之律手裡的煙抽了一半,擰眉問:“你說,初戀真的很難忘嗎?”
他也有初戀,念書的時候談的。
當時還是他提的分手,他沒覺得有什麼難忘啊,分手第二天就跟朋友出國滑雪去了。
這麼多年過去,他連初戀的名字都給忘了。
薄寒時略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對我來說,初戀很難忘。”
甚至,忘不掉。
他這輩子,也隻想跟喬予糾纏,哪怕就現在這樣糾纏著,沒有正果也無所謂。
喬予隻要不跟其他男人談戀愛,不跟其他男人結婚。
薄寒時就能把自己畫地為牢。
陸之律夾著煙的手指一頓,煙灰滾燙的落下來,眸色也暗了下去,“所以,南初也不可能忘掉蘇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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