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是彆墅區,很難打車,我讓徐正送你。”
薄寒時一貫強勢。
他從她身邊徑直走過去。
喬予聞到他身上有混合的煙酒味,還有淡淡的香水味。
梔子花的香味,是女香。
那一瞬,喬予縱使再清醒,再堅韌,可心理防線依舊潰堤。
纖細指尖,下意識掐進掌心裡。
她咽了咽喉嚨,忽然急急地喊了他一聲:“薄寒時。”
男人步伐頓住。
兩人都沒有回頭。
喬予說:“你要是有什麼新的人生規劃了,記得告訴相思,跟她多溝通。”
不然,她怕小相思接受不了。
可這話,落在薄寒時耳朵裡,卻是另外一種意思。
他能有什麼新的人生規劃?
他扯著薄唇,語氣很冷淡的說:“22天之後……不對,是21天之後,你要離開帝都,離開禦景園,這件事你自己跟她說吧。”
他暫時實在沒有精力和心情,再去管小相思的情緒。
對於她要離開帝都,離開禦景園這件事,他比小相思,更需要做心理建設。
是她要離開的。
所以,該怎麼對小相思交代,是她的事。
丟下這句後,薄寒時拎著西裝外套,直接進了主臥。
喬予站在那兒,莫名的喉嚨一哽。
她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再掉進那個旋渦裡。
幸好,她守住了自己。
再晚一步,她可能真的會再次淪陷在這段感情裡。
幸好……她的心門隻偷偷開了一條細縫,對麵沒看見,隻要悄悄關上門,誰也不知道這動靜,不至於輸得太慘。
薄寒時早晨回來後,進了主臥,就再也沒出來過。
大概在補覺。
喬予收拾好行李,站在薄寒時臥室門口,想敲門,卻最終把手收了回來。
她把那張黑卡放在了他門口,買禮服的時候刷過一次,之後沒再刷過。
那枚粉鑽,她之前就還給他了。
……
院子裡,徐正幫她把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裡。
喬予跟小相思打完招呼後,站在車邊朝樓上的方向看了一眼。
窗簾緊閉。
小相思擰著白嫩的小眉心吐槽道:“爸爸真是的!還在睡覺!麻麻,我要去把大懶蟲喊醒嗎?”
“不要,他昨晚工作,一晚上沒睡,讓他休息吧。”
再說,把他喊醒了,也沒什麼意義。
她參加完戀綜,也還要回帝都。
他們之間的債務協議,還沒到期。
黑色的邁巴赫駛出禦景園。
樓上主臥裡,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撥開了窗簾。
男人佇立在落地窗前,看著那輛邁巴赫漸行漸遠。
眸光一片深邃。
小相思爬上樓,就看見薄寒時從主臥出來。
“爸爸,你終於醒啦!可是媽媽剛走!”
“嗯,看見了。”
“爸爸你乾嘛不去送媽媽?”
送她的話,大概,會不舍得,會強製性的……把她留下來。
送她去參加什麼戀綜,和彆的男人談戀愛,薄寒時自問,沒那麼大度。
他在感情裡麵,很自私,自私的想把喬予藏起來。
自私到,哪怕隻是有人口嗨的喊她老婆,他都想黑了對方賬戶。
事實上,他也的確那麼做了。
橋溫暖賬號下麵,前排喊她老婆的那幾個賬戶,他已經讓徐正吩咐技術部的人,連夜處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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