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時已經冷聲打斷:“喝不死。”
喬予抿唇,行,開。
她不僅給他開了酒,還幫他斟了200毫升的酒在分酒器裡。
陸之律看這架勢,嘖舌:“你們再這樣,我都饞了。”
喬予忽然說:“想喝就喝,反正薄總的彆墅客房多,住一個是住,住三個也是住。”
她說這話時,語氣不再像之前那麼寡淡,有一抹難以察覺的情緒在裡麵。
宋知一直在觀察她,捕捉到了這抹情緒。
她勾了勾紅唇,舉起一杯白酒,發出邀請:“不如喬小姐也喝點兒?”
喝點酒,情緒容易外露,也容易被人窺伺內心。
薄寒時阻止道:“她酒精過敏,不能喝酒。”
“那算了。”
宋知剛罷休。
喬予彎了彎唇角,“沒什麼不能喝的,既然宋小姐想跟我喝一杯,那就喝一杯。”
以前,她有嚴重的酒精過敏。
可不知道為什麼,接觸好幾次酒
精後,雖然依舊過敏,卻不像從前那樣嚴重。
喝一杯,頂多身上會起包,癢幾天。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薄寒時起身扼住她的手腕子。
“喬予。”
喬予卻是撥開他的手,不顧他的阻止,直接將手裡那杯白的,一飲而儘。
喝完,酒杯倒扣,一滴不剩。
她看著宋知,“宋小姐,我喝完了,該你了。”
宋知對眼前這女人來了興趣。
喬予可真是跟薄寒時一樣不知死活。
酒精過敏,還敢喝五十三度的茅台??
她總算知道,薄寒時為什麼對喬予念念不忘了這麼多年。
這女人,夠狠呐。
對自己狠,對薄寒時,也夠狠。
喬予乍一看,柔柔弱弱的,可那脾性,實際上和薄寒時是一類人。
喬予喝的這麼爽快。
宋知自然也應了,倒了滿杯的,一樣一口氣悶了。
南初:“喂,說好跟我喝的,你跟喬予喝什麼?你欺負喬予酒精過敏是不是?”
宋知又倒了一杯,對南初舉起酒杯。
“南小姐,這杯,咱倆喝。”
酒桌上,就這麼一來一回。
大家都喝了不少。
喬予坐在那兒,白皙的脖頸上起了幾塊淡淡的紅斑,她下意識伸手抓了抓。
一旁的小相思說:“媽媽,你脖子紅了!”
“沒關係的,過幾天就好了。”
薄寒時看不下去,倏然起身。
繞過餐桌,在眾人眼皮底下,大步走到喬予麵前。
喬予頭暈沉沉的,身旁忽然罩下來一道陰影。
她緩緩抬頭。
隻見薄寒時眸光陰沉的盯著她,她還來不及說話,手腕已經被男人握住。
“去塗藥膏。”
薄寒時強行把喬予拉走。
宋知往椅子上一靠,見這一幕,有感而發:“真夠霸道啊……”
南初還以為她是羨慕嫉妒恨,輕嗤,“薄總沒對宋小姐霸道過?那真夠可惜的,說明薄總他不喜歡你,宋小姐,強扭的瓜,不甜!”
宋知也是個厲害的。
她看看南初,又看看陸之律,帶著笑意的視線,在他倆之間徘徊了一下。
南初被這種觀察的目光,盯的難受,“你看什麼?”
宋知搖搖晃晃的起身,喟歎一聲:“職業病犯了,總愛觀察人。”
說完,她朝薄寒時和喬予的方向走。
路過南初時,她故意拍了拍南初的肩膀,丟了句:“你跟你老公,挺配!”
“誰跟他配!”
南初喝了酒,脾氣也上來了,下意識就反駁了這麼一句。
宋知隻是輕輕笑了笑,便走開了。
可坐在南初對麵的陸之律,臉色陰戾的盯著她,磨牙:“老子哪點跟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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