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皓月看熱鬨不嫌事兒大,抱著手臂說:“喲,這個點了,薄總怎麼來南城了?”
就在薄寒時大步走向喬予時……
喬予吐完了,頭一歪,靠在了嚴皓月肩上。
薄寒時:“……”
嚴皓月推推她的手臂,“喂,醒醒?嚴歡?你死了?”
怎麼搖,都搖不醒。
嚴皓月抬眸,看向薄寒時,勾唇道:“薄總來的真不是時候,我這小助理,八成醉死了。那誰,還不趕緊把小助理扶……”
話音未落。
薄寒時已經一把拉過靠在嚴皓月肩上的女人,將她一把打橫抱起,朝屋內走。
嚴皓月鄙夷的白了一眼嚴琛。
那眼神仿佛在說: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嚴琛:“……”
公館內。
小相思聽到了動靜,趿拉著小拖鞋從房間跑出來,“爸爸!你怎麼來啦?媽媽怎麼了?”
“媽媽喝醉了,她睡哪間房?”
“這邊!”
小相思領著薄寒時,去了喬予房間。
樓下,嚴皓月靠坐在沙發上,沒打算走。
嚴琛皺眉,“你還不走?打算在這兒過夜?”
嚴皓月挑眉,“有好戲看乾嘛走?再說,這個家裡,也有我的房間,你能住在這裡,我不能住?”
嚴琛警告道:“你少對小歡耍心眼。”
嚴皓月像是聽了什麼笑話,“我對我的小助理能耍什麼心眼?我是女的,難不成還能跟嚴歡搞姬?倒是你,你一個大男人,總是小歡長小歡短的,你才可怕的很!”
“……嚴皓月!”
嚴皓月瞄了眼樓上,“這麼不識逗?你猜,薄寒時在上麵做什麼?這人都醉死了,他不會口味那麼重吧!”
嚴琛臉色冷凝,起身正要上樓。
薄寒時已經從喬予臥室出來。
客廳這麼大動靜。
嚴老也從書房出來了,看見薄寒時的那刹那,明顯愣了下:“這麼晚了,薄總遠道而來,老杜,沏茶。”
“是,老爺。”
薄寒時朝嚴老微微頷首,直接說明來意:“我來南城,是想接喬予和相思回帝都。”
嚴老看著他,淡淡一笑,“薄總,這裡沒有喬予,隻有我的女兒嚴歡。南城和嚴公館就是她的家,薄總口中的接她回帝都,我不太明白,薄總你是小女的……什麼人?”
“我是她丈夫。”
嚴老一副長輩姿態,“我這個當爹的怎麼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你們領證了?”
“……”
這一點,薄寒時的確理虧。
嚴琛也冷冷開口道:“薄總,在沒有受邀的情況下,大晚上闖進我們嚴公館,這算私闖民宅吧?”
嚴老倒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薄總今晚來的不是時候,如果有其他事情要談,還請改日再來。薄總的救命恩情,我一直放在心上,報答方式有很多種,我已經讓小琛擬了支票,送去貴公司。”
“我不需要這種報答。”
“我知道薄總不缺錢,但薄總也不能逼我用女兒去報恩吧?一碼歸一碼,小女不願意的事情,我不會逼她。”
薄寒時輕笑,“嚴老怎知她不願意?”
嚴皓月接茬,冷冷甩刀:“願意的話,就不會裝死了。薄總,嚴歡是不會跟你回帝都的,她現在剛接觸風行的業務,今天剛跟著我簽了一單生意。”
嚴家人,自然是向著嚴家人的。
內鬥可以,但有外人在時,一定會先一致對外。
站在薄寒時身側的徐正,看這架勢,預感不妙。
他小聲說:“薄爺,估計今天帶不走喬小姐,不如我們先撤?等喬小姐醒了,沒準還有幾分勝算……”
薄寒時收斂了一身的鋒芒和銳氣,隻說:“我不帶她走,但她喝醉了,我留下來照顧她,這總可以吧?”
這屋子裡的人,一個都不能得罪。
薄寒時不是沒有實力把喬予強行帶走,但這屋子裡……老丈人、哥哥、妹妹,站了一排,要是得罪了他們……這婚不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