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薄寒時不像是在開玩笑,她也聽說過從來不戴眼鏡的人忽然戴眼鏡,會不適應,甚至會產生天旋地轉的暈眩感。
喬予信了,喃喃了一聲:“那怎麼辦?很暈嗎?”
薄寒時閉目靠在那兒,回了句:“嗯,暈的有點想吐。”
喬予詫異,“這麼嚴重?”
她在開車,騰出一隻手探上他的額頭,還以為他生病了。
額頭並不燙,排除發燒的可能性。
就戴個框架眼鏡,能戴到頭暈想吐的程度?
喬予思忖著說:“是不是眼鏡質量不好?要不回店裡谘詢一下?或者重新配一副試試?”
薄寒時很肯定的否決了她的猜測,“我戴所有眼鏡都會頭暈。”
喬予若有所思,“那你之前那副呢?我看你前兩天一直戴著,也沒不舒服啊……”
“也暈,隻是沒這麼暈。”
“……”
而且,那副已經被她踩爛了。
到了新羅酒店。
薄寒時說頭暈,不願意戴眼鏡,喬予隻好把人送上房間去。
一到房間,薄寒時抬腳把門踢上。
長臂一撈,攏著喬予細細的腰,燙熱的呼吸就滾落在她耳邊,“明早必須去津市?”
喬予如實說:“我答應了嚴總監……哦,對了,嚴總監!”
她忽然想起嚴皓月遭受到白瀟的攻擊,現在不知道人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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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從包裡翻出手機,打給嚴皓月。
貼在她身後的薄寒時,垂著黑眸直直的盯著她,眸光暗湧的厲害。
現在連嚴皓月這種無關緊要的人,也比他重要多了?
喬予渾然不覺某人醋極了的眼神。
電話一通,她隻關心的問:“嚴總監,你受傷沒?”
嚴皓月在電話那邊哀嚎:“我在醫院呢,你呢?薄寒時把你救回來了?”
喬予說清事情來龍去脈後。
嚴皓月罵了一句:“靠!這白瀟下手也太重了,我剛拍CT了,醫生說我腦震蕩!”
“這麼嚴重?就你一個人在醫院嗎?”
“對啊!怎麼,你要來陪我?”
喬予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男人。
薄寒時已經坐到了床邊,抬手扯開了領帶,周身氣壓略低,看起來……不大高興。
喬予對電話裡說:“要不我叫嚴大哥去陪你?”
一聽到嚴琛的名字,嚴皓月頭都大了,“彆!我不需要,他來了沒準是看我笑話!我現在頭上裹著紗布的樣子真的很挫!這隻是輕微腦震蕩,觀察一下,待會兒就回家了。”
“哦……那你小心點。對了,你腦震蕩的話,明早還能去津市出差嗎?”
嚴皓月沒有絲毫的猶豫:“去啊!這點腦震蕩睡一覺就好了!還是你不方便去了?”
喬予:“沒有,明早機場見。”
確定完明天的行程後,喬予這才掛斷電話。
一抬頭,就對上薄寒時深邃打量的視線。
他扯唇笑了下:“你跟嚴皓月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他不在她身邊的這半個多月裡,看樣子,她身邊發生了不少他不知道的事。
“也沒有很好吧,隻是工作關係。”
以後會不會成為真正的朋友,她不清楚。
但現在,她靠近嚴皓月,是為了收服和籠絡她。
薄寒時坐在那兒。
喬予站在那兒,也沒過去,見他不說話,點亮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都快十二點了,不早了,要不你先休息?”
薄寒時忽然起身,站在她麵前,低頭看著她問:“你跟嚴皓月是工作關係,那現在你跟我呢?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