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記得,她腰痛到仿佛腰斬,痛到根本沒法入睡,有一雙大手在她腰間輕輕按著。
他明明沒感染病毒,可這些天陪她一起隔離在這裡,卻也憔悴了許多,就連平時一向光潔的下巴,也冒出了不少淺淺的青色胡茬沒有刮。
喬予喉嚨口莫名湧上一股酸意。
她咽了咽喉嚨,對電話那邊的南初說:“我沒事,宋醫生說在薄寒時的血液中查出一種T細胞,天生能阻止病毒的複製,所以他沒有被我感染。小相思可能是因為遺傳到了這種T細胞,也沒有被感染。”
南初吃驚:“還有這麼牛逼神奇的事情?我看網上說,現在隻要路過一下,呼吸一下南城的空氣,就會被立刻感染!”
喬予扯唇笑了笑,安慰道:“有團隊正在研究特效藥和預防病毒的疫.苗,到時候就不用這麼恐慌了。”
“予予,你是第一波中病毒的人,你現在害不害怕?”
害怕?
她差點以為,她燒到40度,可以去見太奶了。
當然害怕。
可是,薄寒時一直守著她,照顧她。
一個人跌進黑暗裡,是恐怖故事。
可兩個人一起身處黑暗,好像也不那麼害怕了。
喬予掛掉電話後。
薄寒時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眼皮抬了抬,一瞬不瞬的盯著她:“你連南初都記得,偏偏不記得我?”
喬予垂著臉說:“我……我對你的記憶被人篡改過,也不太記得在獨龍會發生的那些事了。”
“先彆想那麼多,等你病好了再談這些,先吃蘋果吧。”
喬予聽話的咬了一口。
被隔離在這裡的這段時間,他們交流很少。
即使是喬予清醒一點的時候,也時常是自己坐在床頭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薄寒時發現,她總是下意識的看著手腕上的翡翠鐲子。
大概是跟葉清禾的死有關。
喬予低著頭,吃完蘋果後,默了好半晌,忽然抬頭問:“我……我要是一直想不起那些事,那結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