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時站在角落裡看戲,調侃道:“你怎麼不把你所有前任請過來,剛好陪你這些七大姑八大姨打麻將。”
陸之律微微皺眉,“我是瘋了才把前任請到家宴上給自己添麻煩。”
他甚至不知道葉雪初會來。
坐在主位的陸老爺子麵色不驚,隻淡聲道:“這麼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不管誰請葉小姐來的,今天我做壽,你都可以留下來吃飯,也就是加個椅子多雙碗筷的事情。這禮物,你還是帶走吧。”
葉雪初話音一轉,“不如之律幫著收下吧?我和之律從前這關係,旁人自然明白,這是我拿來孝順爺爺的,並不是做其他用途。”
陸老爺子笑笑,也不明說,隻將問題踢到孫子那邊去。
“之律,葉小姐現在跟你有生意上的往來,既是你的客戶,你自個兒看著辦吧。”
陸之律站出來說:“爺爺說的是,葉小姐現在是我的客戶,這禮物的確不好收,要是收了,倒真像是為了找您開後門給辦事情,才把生意委托給我律所。”
爺孫倆這話,四兩撥千斤。
葉雪初就算想送,也不好再送了,再送就是不懂規矩了。
她見好就收,彎唇打趣道:“那我今天空著手來吃爺爺的宴席,爺爺可彆見怪。”
陸老爺子自然不會伸手去打一個笑臉人。
何況,這是他這混賬孫子惹來的人,他不當回事就是最好的態度。
葉雪初穿著一身裁剪極好的白色西裝,胸前彆的那枚伊麗莎白祖母綠胸針,格外吸睛、刺眼。
席間,有人和葉雪初攀談。
“葉小姐,你這胸針好彆致!真漂亮!是什麼牌子?我正想買個胸針。”
葉雪初手指撫了撫那胸針,抬眸看了眼對麵的南初,紅唇勾了勾:“你很有眼光啊,不過這個你應該買不到同款了。”
“即使是全球限定款,也不至於隻有這一隻吧?”
葉雪初解釋道:“這胸針,是當年我在英國留學的時候,之律飛去英國看
我,在佳士得拍賣會上拍下的。”
“原來是古董啊,難怪看起來這麼複古彆致。這很貴吧?”
“當初之律拍的時候,是以四千萬的價格拍下的。”
後來,她又花了八千萬,競拍下來。
想起這個,就來氣。
橋溫暖那個小網紅也敢這麼明目張膽的搶她東西!
這桌人,聞言嘩然。
“陸少對葉小姐,可真是一擲千金。”
“隻可惜啊,當初你們年紀還小,有情人不能成眷屬。”
趙茹珍眼角餘光瞥了眼南初,在一旁倒油:“可不是麼?當初我那侄兒都把葉小姐領回老宅了,我一度以為,葉小姐會成為我的侄媳婦兒呢。誰知道後來鬨成那樣?要我說,老爺子和之律沒準現在後悔呢,葉小姐現在是國際超模,比什麼登不得台麵的狗仔強多了。”
話裡話外,都在挖苦南初。
南初諷刺道:“二嬸你這麼喜歡葉小姐,葉小姐隻當你侄媳婦哪夠?你乾脆把葉小姐娶回去供著,豈不更好?”
“是,我喜歡怎樣的侄媳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這侄子喜歡。當初要不是老爺子阻攔,之律早就跟葉小姐結婚了,還有你什麼事兒?該說不說,你運氣還挺好,可算撿著了,偷樂去吧。”
這桌人趙茹珍輩分最高,沒了忌憚,再加上剛才在前廳又和喬予南初鬨了矛盾,這會兒說話跟下了砒霜似的。
南初被毒到了。
一塊東坡肉剛塞進嘴裡,還沒咽下去,頓時覺得油膩、惡心。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