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沒動作,“你先走吧,我再等一會兒。”
雪雪注意到她腳上的高跟鞋,壞笑了下:“昨天不是說地鐵難擠,要穿平底鞋上班,今天怎麼還穿高跟鞋,今晚有順風車坐?”
“人精啊你,這都猜出來了。”
雪雪眼底笑意曖昧,“男朋友?”
“不是,就一普通朋友,在隔壁上班,剛好順路帶我一程。”
南初的婚姻狀態一直沒更新過,在同事眼裡,她一直是未婚。
當初她和陸之律鬨得沸沸揚揚的,主要是陸之律太招風,其實壓根沒人關注她這樣的小角色。
陸之律答應娶她,他們的床照也沒被媒體和南建安曝光出去,理所當然的,外界隻以為陸之律這個花花貴公子被“仙人跳”了,睡了個雛,不得不負責。
饒是身邊同事都是挖猛料的,可陸之律畢竟不是娛樂圈的,風頭過後,大家隻知道陸家那位“根紅苗正”的,被小人物算計了一番,不情不願娶了個老婆,擱家裡當擺設。
也沒人關注那個擺設是誰。
她幾乎沒有在特彆大的媒體場合,和陸之律站在一起過,美美隱身,無人在意。
至於同事們,隻以為她是有點家底的小富家女,壓根沒往那方麵想。
畢竟,作為陸之律的太太,就算再不濟,也不太可能來和他們搶狗仔這碗飯吃。
就算從前當狗仔,高嫁以後,陸家也不可能讓她繼續當狗仔。
雖然大清都亡了,人人嘴上宣揚職業平等,可上流圈子永遠有自己製定的那套規則,體麵和臉麵代表著他們的身份和尊嚴。
狗仔這個職業說出去,實在讓陸家臉上沒有光。
所以,陸之律和薑嵐給她找了好幾份看上去更體麵也更有前途的工
作,隻是,她沒承那份情。
她就這樣等啊等的,同事一個個都走了。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南初點亮手機屏幕,七點了。
她翻了一遍來電記錄,又去看了眼微信,沒有一條消息。
陸之律大概率是把她給鴿了,又或者是……忘了。
她起身慢吞吞的收了包,打了下班的卡,又去上了個洗手間,墨跡了好一會兒……等了又等,手機還是一響不響的。
她呼了口氣,終是踩著那雙紅底高跟鞋出了雜誌社。
剛到樓下,她看了眼腳上的高跟鞋,決定打個車。
那輛黑色庫裡南駛入眼底。
南初眼皮一跳。
車窗已經降下,見她愣著不動,陸之律坐在駕駛位上按了下喇叭,“杵那兒當門神?”
“……”
南初拉開副駕車門上了車,係上安全帶,“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陸之律解釋了句:“這條路太堵。”
“哦。”
不知為何,心頭壓著的一片烏雲,忽然又散了。
車子開出去,不是回瀾庭彆墅的路。
而是去了一家4S店。
南初狐疑:“來汽車店乾什麼?你的車要保養?”
陸之律停了車,解了安全帶,丟了兩字:“買車。”
到了店裡。
有銷售經理上來問:“陸總今天想看看什麼車?”
陸之律看向南初,挑了下眉頭,很輕鬆的說了句:“隨便挑。”
南初:“……你要送我車?”
“我車庫那些都是跑車,不太適合日常出行,給你開也不太好開,你自己選一輛喜歡的,省得我每天繞幾條堵的要死的馬路去接你上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