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穿著製服的美佬在機艙內一頓搜查,卻沒找到任何物證,踩著舷梯下來。
看向蕭衍,例行為難:“雖然沒在飛機上找到證據,但是,蕭,你入境墨西哥難道是來玩的?”
這會兒,蕭衍指尖夾著的那根煙已經快燃儘,隨手掐滅了,把一旁的葉小五往懷裡一拽,語調鬆散玩味:“帶著妞呢。”
誰交易帶著妞?
他揚揚眉,示意美佬朝遠處看,“瞧見沒,熱氣球。”
不遠處,天空上方大片熱氣球,漂浮在暖色夕陽下,五彩斑斕。
兩個美佬麵麵相覷。
蕭衍笑說:“我帶個妞來墨西哥坐熱氣球,半路被你們戰機晃了一彈,這妞都嚇懵了。要不我找律師問問,兩位Sir的行為妥不妥當。”
赤裸裸的警告語氣。
其中一位Sir和蕭衍打過不少次交道,對他脾氣還算了解,再多問幾句,抓不住蕭衍的小把柄,還容易把自己給套進去。
於是口氣圓滑的說:“看來是個誤會,我們也不打擾你度假了。”
他們先開火,總歸理虧。
正當他們決定當做一場誤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時候,蕭衍慢悠悠的叫住他們。
眉眼還掛著輕傲的匪氣:“Sir,誤會歸誤會,但剛才隨便射過來那一彈,不是誤會吧?”
他耐造得很,倒是沒什麼。
就是晃得葉小五臉都白了,一周沒怎麼好好吃飯,又被這一彈晃狠了,瞧著多可憐。
美佬長官皺眉,“你想怎麼樣?把我們告到聯邦法庭?”
蕭衍沉笑幾秒,眼底冷寂鋒利,麵上卻輕飄:“以我們的交情不至於,幫我給昆克代個好。”
那兩個美佬以為這事兒就過了,前腳剛開著戰機離開,蕭衍臉上笑意就收了。
老鷹罵道:“這昆克之前拿了我們多少好處,現在因為一點小矛盾就找他上級過河拆橋。”
每年給他們那聯邦政.府貢獻多少,競選要燒錢的時候會張嘴得很,選完了又硬氣起來了是吧。
這一單,一毛不掙,這架飛機的機翼還被轟了一彈。
蕭衍倒是不惱不怒的。
“A網發布懸賞令吧,昆克……”他哼笑一聲,“喂不熟的留著沒意思。”
這話輕飄落下的同時,葉小五汗毛孔瞬間倒立。
這話外音,她聽的仔仔細細。
蕭衍看一眼不遠處的熱氣球,來都來了,這單生意黃了,但總不能白來。
目光剛掃向她,發現葉小五一臉警覺防備的盯著他。
蕭衍微怔,不太明白又是哪裡得罪這妞了,“乾什麼,熱氣球不想坐?”
她還在反複咀嚼那句“喂不熟的留著沒意思”,越想後背越發寒,一時間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蕭衍緩緩回味過來,倏然發笑,將人一把拽懷裡,逗弄她:“你也知道你喂不熟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
葉小五如履薄冰,腦子裡又想起黎遠死的那一幕,呼吸一緊。
那危險的男人更加靠近,笑問:“葉小五,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麼時候才能把你喂熟一點?”
他耐心有,也不大多。
也不知道最後是他把她逼瘋,還是她夠有種,能把他氣瘋。
她閉著嘴不搭理他。
手腕已經被攥緊,他垂眸問:“坐熱氣球能不能喂熟點?”
她微微一震,有些詫異的看著他。
好像永遠猜不到這個男人下句話是什麼。
上一秒說喂不熟的留著沒意思,下一秒又要帶喂不熟的去坐熱氣球。
瘋子。
他們的飛機一側機翼被打爛,暫時飛不了。
老鷹聯係了其他專機,說:“最快明早過來接我們,我們今晚得在這裡住一夜。”
蕭衍並不急,他現在最煩的就是回南洋,那嚴家人吧,軟骨頭還好說,嚇唬嚇唬也就走了,怕就怕是個硬骨頭,又菜又硬,弄不走又煩人,到時候逼得他耐心全沒。
葉小五這兒呢,他喂都喂了這麼久,喂不熟也不能放她走。
剛才拿了蕭衍免費禮物的那些孩子們,興衝衝的跑回來拉住他的大手,咧著嘴用印第安語說:“叔叔,我大姐姐結婚,我爸媽說拿了你的禮物,想請你過去參加婚禮用酒席招待感謝你。”
那一機艙的大玩具,對於這裡的印第安族來說,的確是價值不菲的昂貴手筆。
蕭衍看向葉小五:“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