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紅豔對此倒是無所謂,雖說心裡對蕭常乾的絕情有些生氣,但內心深處,也還是有些愧疚的。
畢竟,自己給他戴了一頂這麼大的綠帽子,現在肚子裡懷的孩子還沒去醫院做手術打掉,他肯定看到自己會十分心煩。
此時此刻,蕭常乾才剛剛睜開眼睛。
自打從醫院出來,他身體一直有些後遺症,主要的體現就是虛弱嗜睡。
本來到現在都還沒有真正睡夠,但睡夢中總是感覺自己的褲襠裡一陣急劇的瘙癢,於是他一邊抓癢一邊就醒了過來。
那種癢的感覺非常奇特,一開始是比較癢,然後控製不住,抓一下就變得特彆癢,如果再使勁抓兩下,就變的極其癢。
於是他便把自己抓的已經癢到了極致。
他心裡不由納悶,自己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一直都挺注重個人衛生的,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麼病灶才對啊!
他正胡思亂想著,人便已經從床上跳了起來。
感覺一陣頭昏腦脹,他便一邊抓著癢一邊走上了露台,想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住彆墅就是這點好,隱私性能夠得到很好的保護,周圍鄰居離的都比較遠,而且也沒有高層,即便自己隻穿著一條內褲走上露台也不擔心會被彆人看見。
他來到露台上,伸了一個懶腰,隨後便感覺那股奇癢難忍的感覺更甚了幾分。
他用力抓了幾下也不見什麼好轉,不由得一陣心煩意亂,正打算去衛生間,仔細看看到底咋回事兒,一扭身,餘光便感覺在對麵葉辰家的露台邊上,看到了一堆迎風
飄展的綠色事物。
於是他急忙定睛看去,這一看差點沒氣個半死。
雖說離得有點兒遠,但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葉辰家露台上麵掛的那20來個迎風招展的東西,是不同款式不同樣子的綠帽子!
20頂綠帽子,這他媽是什麼意思?!
而且正對著自家這個方向,這他媽不就擺明了是給自己看的嗎?
這不就是擺明了在嘲笑自己被錢紅豔戴著綠帽子嗎?
他媽的,真是豈有此理!
蕭常乾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的拳頭已經緊握起來,指甲甚至都快嵌進了肉裡。
他不用想都知道,能乾出這種魔鬼事情的人一定是馬嵐,絕無第二個人。
這一瞬間他真想抓住馬嵐頭發,對著馬嵐那張醜臉劈裡啪啦先扇她幾十個來回!
想到這,他便立刻轉身回屋,套上褲子和外套,便衝出了樓。
蕭老太太此時正坐在院子裡的太師椅上曬太陽。
一邊曬太陽,一邊感慨著這住在湯臣一品裡的土豪生活。
除了旁邊住的那家人比較讓人糟心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完美到了極致。
這讓老太太的內心感覺十分舒爽。
眼看快到做飯的時間,老太太甚至還想再去葉辰家的菜園子裡偷點菜。
不過仔細一想,葉辰那一家人都壞透了,還是彆去吃他們家的菜為妙,否則不知道他們又在裡麵使了什麼手段,甚至有可能打了農藥。
上次用洋水仙冒充韭菜,坑了一家人進了醫院,那種一家五口在屋裡躥稀拉褲、最後被救護車拉走的滋味,可真是永生難忘。
正愜意著,她看到大兒子蕭常乾氣衝衝的要往外走,急忙問他:“常乾你乾嘛去?”
蕭常乾黑著臉說:“我去找馬嵐那個狗日的潑婦!”